呂儒涯這樣子,如果被剛才那些廠長們看到了,肯定要驚訝。
不管怎麼說,絲綢廠也是個能為國家換外彙的大廠,好幾千的工人仰仗着工廠吃飯。
身為這樣一個大廠的二把手,總是有些牌面。
但就是這樣一個人,竟然對着一個小姑娘面露忐忑。
蘇小甜看了看呂儒涯,她想确定,這件事是呂儒涯特意為之,還是呂儒涯根本不知道。
被蘇小甜審視的目光看着,呂儒涯更加如坐針氈。
他很清楚,蘇小甜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存在。
要是得罪了蘇小甜,不要說他将來順利接任廠長,連現在這個副廠長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。
蘇小甜審視一番之後,基本确定,呂儒涯應該不知道錢廠長是個這樣的人。
她開始确實有些遷怒呂儒涯,畢竟,如果不是呂儒涯帶着那麼個玩意兒過來,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是非。
但現在确定呂儒涯不知道這件事之後,也就釋然了。
商場上,大家的關系不過泛泛而已。
呂儒涯未必就能很清楚知道錢廠長是個什麼樣的敗家東西。
要是知道錢廠長是個這樣惡心的人,他肯定不會将錢廠長帶過來惡心人!
“呂廠長您何必怪罪自己,今天這件事,說起來,與您的關系也不大!”
沒錯,是關系不大,不是沒有關系。
呂儒涯越發不敢開口說話了。
“呂廠長,以後結交人還是要打聽一下人品!人常說,物以類聚!”蘇小甜淡淡的說道。
呂儒涯是聰明人,聽到這句話,便知道,蘇小甜這一次不光不打算服軟,估計還要收拾錢廠長。
“小甜,你已經有計劃了嗎?”呂儒涯試探地問。
蘇小甜看一眼呂儒涯,明媚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,淺淡,但充滿威脅!
“如果他沒有其他動作,這件事就這麼過了。我隻當他喝醉了胡言亂語。”
呂儒涯忙就說:“錢廠長今天中午确實喝酒了,喝的還不少!”
或許真的是喝酒之後失态了。
“這話我可是不相信的,喝醉了,怎麼不闖到公安局裡去胡言亂語?”蘇小甜冷笑。
喝醉酒的人,十個裡面有八個意識都是清醒的,剩下兩個不清醒的,直接睡着了。
所謂喝醉酒了胡言亂語,不過是撒酒瘋而已!
呂儒涯可是不敢繼續解釋了,省得說什麼錯什麼。
但他确實覺得,蘇小甜這話是有道理的。
錢廠長是喝酒了,但沒有醉到讓他是非都分不清楚。
停頓了一下之後,确定呂儒涯不會繼續給錢廠長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