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都更加願意同情弱者,甚至都不去思考一下,弱者是不是真的有理。
自己與這個老婦人,任誰看了,都覺得穿着破舊的老婦人是弱者,而衣着光鮮亮麗的自己是資本家!
實際上,周圍的人确實都是這樣想的。
不過,很多人并不覺得蘇小甜是資本家,而是覺得,蘇小甜是資本家的閨女!
“求求你,看在我兒子為了你的工廠費心費力的份上,放過他吧,我已經這把年紀了,就這麼一個兒子,以後還指着他養老,姑娘,求求你了!”
老婦人說話不光沒有站起來,還沖着蘇小甜磕頭。
那額頭直接碰觸在硬邦邦的地上,聽得人都頭疼了。
蘇滿秀牽着陳修遠的小手,聽着周圍人的議論,已經快要繃不住了,她想上前給蘇小甜說幾句公平話。
蘇小甜蹙眉,實在是忍無可忍,直接一把将人給拎了起來。
“你隻說我不放過你的兒子,為什麼不說說,一年多時間,你兒子從我的工廠裡貪污了多少錢?八千塊錢啊,老太太,八千塊錢,你想過這麼大的一筆數目,是尋常人多長時間才能賺到的嗎?”
荔城這邊的工資稍微高一點,可也沒有太高,尋常人要賺到八千塊錢,也要好幾年時間才行。
蘇小甜将這個數目說出來之後,老婦人顯然有一瞬間的慌亂。
而周圍圍觀的其他人,看向蘇小甜和老婦人的眼神也有變化。
原來是這個老婦人的兒子不做人,在人家廠子裡做工,肯定是拿了工資的,再貪污廠子裡的錢,那就是他的不對了。
“你瞎說,我兒子,我兒子是好人,怎麼可能貪污你們廠子裡的錢?”
老婦人雖然磕磕巴巴地說了這樣一番話,可是,卻分明就讓人感覺到底氣不足。
蘇小甜猜測,這個老婦人對于自己兒子貪污這件事,心裡是有數的。
就是不知道,她知道多少。
“你兒子被發現之後,冥頑不靈,堅決不肯将手中的錢交出來,你說,讓我怎麼對他網開一面?”
蘇小甜給老婦人挖坑,她就不相信,這個老太太什麼都不清楚。
蘇小甜說的這也是事實,對于那些貪污到手的錢去了哪裡,向應一直都不肯說出來。
這個人,咬死了不開口,以至于誰都對他沒辦法。
如果能從老婦人這裡入手,找到線索,也算一大收獲。
蘇小甜從來都沒想過,那些錢白白便宜了向應。
就在老太太支支吾吾的時候,忽然從人群裡沖出來一個女人。
如果說,老婦人的穿着算是破舊的話,那麼眼前這個女人的衣裳就算破舊了。
和她身上衣裳一樣破舊的,是她手中牽着的兩個小姑娘。
年齡大一點的小姑娘,看着不過五六歲的樣子,而小一些的,不過兩三歲。
女人跑得太快,以至于兩個孩子踉踉跄跄差點兒跌倒。
“你瞎說,我男人才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人,你冤枉他!”
女人看向蘇小甜的目光中都是恨意,這份恨意真真實實,一點都不遮不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