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西郊富人區的貧民窟。
楚千柔結交的朋友都是非富即貴的,不該住在這種格子間的公寓裡。
呵,他倒想知道,楚千柔結交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?
楚千柔慌慌張張的來到單覓雲的租房,将手裡大包小包的禮品盒丢到沙發上後,就拍着胸脯心有餘悸的對單覓雲道:
“大嫂,怎麼辦?我哥對我起疑了,他竟然派人調查我的行蹤,剛才在樓下,我遇見他了。”
單覓雲原本從容自若的臉龐倏地花容失色,手裡的水杯劇烈的搖晃起來。結結巴巴道,“你哥在樓下?”
楚千柔望着單覓雲慫成鹌鹑的模樣,噗嗤失笑,“大嫂,我還以為這個世上隻有你不怕他,敢頂撞他,敢逆着他。原來你是紙老虎啊?”
單覓雲心虛道,“你哥在商場上有多狠你不是不知道。那些忤逆他的人,哪個得到善終了?如果你哥知道我背着他偷偷留下來,他将我碎屍萬段都不解恨。”
楚千柔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誇張了,我哥頂多就是搶走你的兩個萌寶,然後封殺你,讓你找不到工作,自生自滅?”
單覓雲怔怔的望着單覓雲,“那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?”
楚千柔一臉愧疚道,“那怎麼辦,要不我們再搬次家?”
單覓雲的腦筋活絡起來,她追問楚千柔道,“你哥為什麼要調查你?”
楚千柔的臉色倏地黯然下來。
濃郁的歎了口氣,從精緻的限量手提包裡掏出修長的雪茄,打開打火機,使勁的擢了一口。
火星璀璨,映射進她的眸子裡,将她瞳子裡的淚光照射得如波濤澎湃的大海。
單覓雲毫不客氣的掐滅了她夾在指間上修長的雪茄。道,“尼古丁和酒精,永遠都不能真正的讓我們消愁。況且,我不希望晏晏和藍兒吸取你的二手煙。”
楚千柔将雪茄放在玻璃茶幾上,澀澀的苦笑起來。“大嫂,你想聽我的故事嗎?”
單覓雲看到楚千柔那雙風情萬種的美眸裡盛載着太多意難平,猶如當年的她一樣,帶着不甘和絕望想要憑借不服輸的倔強改變自己平庸的命運。
可是最後卻将浮萍般的自己投身于浮沉的大海,沒有得到救贖,反而得到無窮無盡的悔恨。
“說吧,我聽着。”單覓雲柔聲道。
楚千柔的眼淚奪眶而出,未語淚先流,她的情緒看來已經回到很久以前令她意難平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