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蘇新月不喜歡,爸媽從來不買,結婚以後,女兒花生過敏,家裡也從來沒有過出現過花生。
如今她自己過,終于可以吃上了。
蘇蘊正在煮花生,手機響了,是個躺在她手機裡沉寂了許久的号碼,久到她以為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任何聯系了。
“聽說你下個月中旬要來進修?”那邊聲音冷淡,“來都要來了,怎麼,還不敢告訴我?”
蘇蘊掩下眸子:“沒有,打算過去以後再跟你聯系。”
那邊沒說話。
蘇蘊都以為他要挂斷電話的時候,才聽見對方淡漠開口,“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吧?蘇蘊,你輸了。”
“嗯,我認輸。”
話音剛落,電話那邊就傳來急促的喘息,聲音變得無比淩厲冷酷,“你認輸?蘇蘊!你居然認輸了!你怎麼能認輸?你當時怎麼跟我保證的?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“我認輸不好嗎?不是有那麼一句古話,情場失意,職場得意,說不好這次咱們得新藥研究就能成功了,我以為你該高興的。”
她打斷男人的話。
風輕雲淡,對方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聲音裡的難過和不甘,不太确定的問,“真放下了?不會後悔?”
“不會。”
收了線,蘇蘊把花生從水裡撈出來,一顆一顆剝開,擺成好看的形狀,久違的花生香味。
久到,不自覺想起她出國做交換生的那半年。
也就是那時候,他們認識了彼此。
不過都不重要了。
蘇蘊自嘲一笑,機械的将花生塞進嘴裡,濃郁的花生香混着微鹹的淚在唇齒間彌漫。
澀到她幾欲窒息。
傅景深和傅顔回家時燈還黑着,以往他們不管多晚回家,蘇蘊都會在客廳為他們留着小燈。
但今天……
傅景深蹙眉,開了燈後看了一眼二樓方向。
保姆匆匆下樓抱過已經快要睡着的傅顔,随後又遲疑着看了眼傅景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