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傅景深咬牙,還沒說完,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他。
“姐,景深哥都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,你作為妻子不心疼還要說他?他也不想顔顔生病的啊。”
蘇新月走到傅景深身邊,扶住他,望向他的目光滿是心疼。
傅景深沒有說話,手臂垂下。
蘇新月沒松開,反倒挽住了他,“景深哥,你還好嗎?是我來晚了。今晚上我照顧你跟顔顔吧。”
她溫柔的話語,與蘇蘊冷凝的面孔形成鮮明對比。
傅景深盯着蘇蘊的臉,心頭閃過一絲針紮般的疼痛,但更多的還是煩躁。
以前他就是皺一下眉頭,都會上前關心的蘇蘊,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?
“沒事。”他吐出兩個字,冷冷收回目光,“有些人要是不想盡母親的責任,就不要出現在這裡礙眼。”
在他看來,蘇蘊一而再再而三的小把戲,就隻是為了得到他的注意。
傅景深不會如她所願。
聞言,蘇新月看向蘇蘊,唇角輕勾。
“姐姐,你不是一直自诩好妻子好媽媽嗎?應該不是景深哥說的那種人吧?”
兩人好像一唱一和,想要撕開她那副鎮定的模樣,看她發瘋發狂。
蘇蘊卻并未說話,側身從傅景深旁邊出去,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,徑直去了護士台。
被忽視的傅景深呼吸一滞,面色僵硬了幾分。
蘇新月看見,自責道:“姐姐一定是因為看見我不開心了,可是我聽見你和顔顔病了,真的很擔心。”
她一雙大眼蓄滿眼淚,聲音中染上一絲哽咽。
傅景深回神,垂眸柔聲道:“跟你沒關系,是她太敏感小氣,顔顔也不喜歡她這樣。”
聲音不大,但在寂靜空曠的走廊上,一字一句都傳進了蘇蘊的耳中。
她簽字的手一頓,筆尖用力,墨水滲透了藥單。
護士連忙重新打印了一張,小心翼翼放在她跟前,小聲說:“蘇醫生,放心吧,我會着重關照您女兒的。”
蘇蘊對了一遍單子上的藥,簽下了名字:“謝謝,要是有什麼問題,及時聯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