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姣聽了這話,覺得有些諷刺,想問上一句,這福氣,給你,你要不要?
她和姐姐薛玉容,都是永昌侯府的小姐。
隻不過,薛玉容是大夫人李氏所生的嫡女,而她隻是一個小娘生的庶女。
她的父親一貫花心,大夫人李氏為了固寵,把她的小娘柳氏擡到了府上,小娘剛懷上弟弟的時候,就被打發到莊子上了。
小娘領着他們姐弟,在鄉下莊子上熬了一年又一年……
直到,兩年前,父親想起了弟弟,她才借着弟弟的光,同小娘一起回到了薛家。
她本就到了議親的年紀,小娘想着,薛家不會有人想起他們了,就做主給她定了一門親,她雖未見過,但也知道,那人是一個清白的書生。
她也想過,甯為寒門妻,不為高門妾。
可誰曾想……
回到薛家,不足兩年,她未能如約嫁給那清白書生,反而被薛玉容脅迫,來了這忠勇伯府。
薛玉容和忠勇伯成親多年,這肚子裡面一直沒什麼動靜,她急啊!怕自己這正妻的位置坐不穩,又怕有人搶在自己之前,生了孩子,搶走了這嫡長子的位置。
急來急去,薛玉容就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。
用小娘和弟弟壓着她,讓她來這府上,生個孩子,養在薛玉容的名下。
玉姣苦笑一聲,什麼福氣?她不過就是一個給人生孩子的物件罷了。
那婆子不許她動,她就這樣躺在冰冷的書桌上,直到……那婆子點的一炷香燃盡。
婆子才不耐煩地開口了:“起來吧!夫人要見你。”
玉姣起身後,本想提議去梳洗,但她知曉,一個生孩子的物件是沒有這種資格的,隻好垂着頭,一邊匆匆忙忙地把自己花了的口脂幹淨,一邊又整理着自己淩亂的衣裙,這才跟着婆子往前走去。
外面還在下雨,這雨雖然不大,但冰冰涼涼的,落在人的身上又黏黏膩膩的,讓人很是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