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武剛一轉身,目光與門口的郁珩撞個正着。n他神情發冷,帶着冬日的寒意。杜武一陣膽寒,下意識地将手背在了身後。n郁珩不怒而威,“手裡拿的什麼?”n他的院子裡,向來管理森嚴,府上除了他的親信,平日裡很少有人敢踏入這裡。n今日杜武能夠進來,也全是因為他是他的信任的手下。n若是今日,杜武進了,郁珩的書房,那在郁珩這裡就是發生了天大的錯誤,那他今日就晚了,好在他進的是郁珩的卧房,卧房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。n杜武趕緊把背在身後的鞋子拎出來,淋到了郁珩的面前,不敢掩藏,“屬下未經允許随意進入将軍的房間,屬下甘願受罰。”n郁珩從他身邊走過,進了屋子,随手拿起桌上的火折子,點了燈。n暈黃的光線一圈圈漾開,鍍亮了他修長的身姿。他的目光落在了杜武手中的鞋子上,“你倒是真沒有什麼可偷的了。”n杜武實在汗顔:“将軍不要誤會,是大小姐交代我要這麼做的。手下沒有辦法,隻好出此下策。”n郁珩抿着嘴,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。n隻是杜武小心翼翼地把鞋子重新擺回到原位,就聽郁珩沉吟道:“她要我的鞋碼做什麼?要給我做鞋墊?”n郁暖猜的果然沒有錯,郁珩心思深沉,一下子就猜出了郁暖的意圖。n杜武道:“好像是。”n郁珩做到了椅子上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喝了一口道:“兩百個俯卧撐,做完了再走。”n杜武連忙應道:“是。”n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,而且他私闖大少爺的房間,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極輕的了。n杜武轉身正準備離開,郁珩又在他身後淡淡道:“鞋子拿上。不要讓她知道我發現了。”n“是。”n杜武心裡松了一口氣,然後轉身趕緊拿上鞋子離開了。n等做完兩百個俯卧撐,杜武隻是喘氣的聲音有點大,大冬天的出了汗,其他的倒是看起來沒什麼兩樣n回到攏月院的時候,郁暖還沒睡。正挑燈準備把做給父親的鞋墊完工。n見杜武回來了,郁暖便問:“怎麼樣?知道大哥穿多少碼的鞋子了嗎?”n杜武直接将那一隻鞋放到了桌子上。n郁暖見狀眼皮一跳,“所以你的方法就是把他的鞋子偷過來?”她連忙拿起鞋子一看,鞋底都已經被磨得很薄了,但是鞋子被他穿的很幹淨。n郁暖趕緊記下了尺碼,又遞給杜武,道:“你快還回去,要是被大哥知道了,肯定是要罰你的。”n可是郁暖不知道,杜武是已經受過罰才回來的。n隔幾日,郁暖就把做好的鞋墊,圍巾和護膝送給了總督。n總督墊上新鞋墊,厚實又暖和。果然女兒就是他的小棉襖,任由這鵝毛大雪下個不停,他的心都是熱和的。n這日,總督難着這些郁暖給他做的物件去軍中炫耀。n等炫耀完以後,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。n就是想要郁暖和郁珩能夠親近一些的,這樣,他不在家的時候,郁暖也好有個照應,他也就放心了。n一名手下一聽,笑呵呵道:“這親兄妹身上都是有血脈相連的,哪有什麼關系不好的。”n另外一名手下卻搖搖頭,不贊同這個說法,“這也不一定啊,我們家就是一男一女,你是不知道,小時候沒少鬧,家裡面被他們鬧得雞犬不甯,隻是現在兄友妹恭,感情十分親密。”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