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來的時候,郁暖回到攏月院,便拿了簍子裡的針線,坐在光線明亮的地方,一針一線地縫衣服。
給郁珩做的這兩身衣裳,很快就要做好了。
她平時不做女紅刺繡,自己以前積累起來的手藝如今都用來給父兄做鞋做衣裳了。
隻不過如今總督的衣鞋再用不着她操心,她所能操心的就隻要郁珩的了。郁珩還沒成家,她能照顧的當然要照顧。
郁暖做好了兩身衣裳,疊得整整齊齊,下午的時候給送來了郁珩的院子裡。
沒想到他院裡還有客人在,周康比她先來一步,正在院裡和郁珩說話。
郁暖站在假山後,一時沒有去打擾。她看見周康遞了一個包袱給郁珩。
周康道:“這是文月給你的。”
郁珩沒接。
周康自己又道:“我也不想送這個來,可禁不住文月軟磨硬泡。”他笑了兩聲,“一個是我兄弟,一個是我妹子,我能怎麼辦。”
說着他就又把包袱收了回來,“得,反正我知道你也不會要。”
郁珩道:“你處理了就行。”
周康怕周文月難過,在郁珩拒絕過後,他都會自己把這衣服給處理了,不讓周文月發現。
因而這幾年周文月一直以為郁珩性子雖冷淡,但對她還是和對别人不一樣的。
見郁珩無所在乎,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,周康就有股子氣悶,再怎麼不屑一顧,也是别人一針一線縫出來的。
周康道:“這幾年每回文月想給你做衣裳,怕你不肯要,都會給這幫兄弟們一人做一件,現今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。你就是快石頭,也該被她捂熱了吧?”
郁珩看向周康,道:“我要她給我做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