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長倒也是個人精,一眼就看出了柳政赫現在的狀态,有些無奈扶額:
“看來我之前跟您說的那些都白說了啊……您呐,就把心放肚子裡好了,不怕告訴您,在這個大廳裡出入行走的人,看上去穿着光鮮亮麗,但背地裡幹的那些勾當,指不定比咱們還髒,天下烏鴉一般黑,我們,也隻是其中一隻而已。”
但話剛說完,柳政赫忽然問了一句:“那幾個北朝人……真的靠譜麼?”
安室長一愣:“原來您是在擔心這個麼?關于這個,我認為您完全不必多慮,正如我之前所說,他們是專業的。”
說話間,那個侍者正端着兩杯飲料走來,畢恭畢敬的放在兩人面前。
安室長拿起其中一杯,連帶杯子裡的幾塊冰塊一起一飲而盡後,臉上露出一抹痛快的微笑:
“專業的事情,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,不是麼?”
說完,手中杯子放下。
玻璃杯底和玻璃茶幾碰撞,發出清脆聲響。
當!
。。。。。。
當!!!
申北河的腦袋被一雙大手帶動,重重的砸在不鏽鋼扶手上!
“呃啊!”
頭部傳來的劇痛讓申北河一時間有些目眩。
但他現在也是發了狠,強忍着腦袋的不适,雙手向上用力撐開,掙脫控制,緊跟着一腳踹出!
嘭!!!
一聲悶響!
雖這一腳被擋住,但他也借着這股子反沖力,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!
“嘶……”
申北河倒吸一口涼氣,隻覺額頭一片粘滑。
顯然。
挂紅了。
“你是誰!?”
申北河後退兩步的同時,反應迅速的從身上摸出一把短刀,右手正手持握在前,擺開匕首格鬥架勢,咬牙切齒的看着三米外,一身黑的張玄。
此時的張玄也有些吃驚。
這家夥的腦殼竟然這麼硬,反應也是一點不慢。
偷襲一下竟然沒能放倒他,還反被他掙脫了。
眼看着申北河掏刀,張玄雖然不想在這裡開槍。
但也并不想冒着可能會受傷甚至是打輸的風險,跟這個明顯身手不弱的家夥玩近戰。
于是迅速伸手摸向後腰的伯萊塔手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