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手機畫面上,正顯示着一個視頻通話界面。
而在畫面中,一個全身被扒光,臉色慘白的吓人的家夥,正像頭死豬一樣被人吊着雙手。
從他睫毛上的寒霜來看,這人現在應該正處于一間冷庫或者冷藏車中。
“這不是……”
安東尼奧将眼睛貼近屏幕,眯起眼仔細看了好一會兒,這才猛然認出來:“李燦宏!?竟然是他!?”
聽到仇人的名字,阮真立馬站起身湊了過來。
“對,就是這家夥……”
羅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,緩了緩氣兒,說道:“你的組員是接了我的命令才去押送亞瑟的,他們出了意外,我也有責任,所以……就稍微廢了點功夫,這小子身手一般,就是手底下的小弟多了點,我花了兩個彈匣才抓到他。”
說着,羅伊指了指窗外:
“這家夥滑的很,所以,我割斷了他的手腳筋,現在就關在樓下那台海鮮冷藏車裡,你們組的老四現在正拿着手機看着他呢。”
聽到這話,阮真立馬急匆匆的跑了出去,但還沒兩秒,她又跑了回來,從櫃子裡翻出了一把水果刀,随後對着羅伊深深的鞠了一躬,便頭也不回的跑下樓去了。
見此,羅伊有些意外的挑起眉頭:“看來這姓李的小子有罪受了,希望他能死快點吧……”
“羅伊先生……”
安東尼奧在羅伊面前坐下,長出一口氣,語氣中帶着些許感謝和些許感慨說道:
“其實您要行動的話,完全可以提前跟我們說一聲的,有我們的幫助,您……的衣服,也不至于髒成這樣。”
羅伊笑笑:“我可不是一個人去的,某個姓張的小子幫完忙走的時候,匆忙的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。”
“張先生?”安東尼奧頓時恍然。
羅伊看向沙發旁的窗口:
“算算時間,他們的飛機應該也差不多起飛了吧?”
或許是巧合,羅伊忽然注意到,在窗外的天際之上,一架客機正緩緩斜上着,朝着更高的天空飛去。
走到窗前,目送着飛機升空,羅伊端着手裡的茶杯,似是敬酒一般,沖着飛機遠去的方向遙遙一點:
“告一段落了小子,希望你一切順利,安然退休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回到曼谷之後的張玄,生活久違的放慢了節奏。
他們找到了之前那個射擊訓練場的老闆,重新将他們原本的‘大本營’給租了下來。
又去凱利槍店,買了一些防身的武器裝備。
雖說一開始因為那兩千五百萬美金的懸賞,張玄還真是擔心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最開始那個星期,他甚至連睡覺都是在房頂上睡的,手槍二十四小時不離身,步槍也隻有在吃飯洗澡的時候才會放開。
但随着時間的流逝,慢慢的,他除了每天維持着足夠強度的訓練以外,也會和志偉他們出去轉轉,遊覽一下曼谷的風情景色,順便,再找地方好好喝上兩杯。
就這麼一晃眼,三個多星期便已經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