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?
從醉酒昏睡的狀态中悠悠轉醒,馬丁神父一張老臉上的褶子全都皺了起來。
刺眼的光亮讓他的眼睛感覺非常的不适,不得不擡起手來遮擋一下:
“呃啊……這裡是?”
馬丁神父口中輕聲呢喃着。
同時,他的耳邊也傳來了說話聲。
“這套雙人降落傘是有備用傘的,如果主傘出現故障無法打開,您就可以利用自動開傘器打開備用傘進行降落……”
“……不過您真的确定,要在如此複雜的城市環境下跳傘麼?雖然我無權幹涉您的決定,但這樣九死一生的冒險,可不太明智……”
“我個人還是建議您先到機場再做打算,我們BOSS已經提前安排人手,在機場周圍布置了防禦,并且也給您準備了離開機場的防彈車輛……”
空姐的聲音聽上去一如往常一般平靜,但平靜中,卻帶着一絲不解。
好不容易恢複了視力的馬丁神父終于能正常睜開雙眼看東西了。
他努力轉動那仍然有些眩暈沉重的腦袋,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方向。
隻見張玄和空姐正站在一起,而在張玄的手中,還拿着一個降落傘。
張玄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一輛防彈車,可擋不住那些想要我們命的人……與其在陸地上光明正大的沖向敵人的老巢,我還是更喜歡出其不意的辦法,更何況……我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在這無意義的趕路上。”
“可您剛剛不是說,您是第一次跳傘麼?連怎麼開傘都要問我……您這樣真的是純純自殺啊。”
“凡是總有第一次,一回生二回熟嘛。”
“……您真是瘋了。”
“我要真瘋了就好了……”
聽着二人的對話,馬丁神父的臉色逐漸開始有些古怪了起來。
終于,按耐不住的他張口道:“那什麼,誰能跟我解釋一下,現在這是是什麼情況?我怎麼感覺我好像看見撒旦了?”
“喲,醒了啊你?”張玄看向身後沙發上的馬丁神父:“該起床了,咱們到站了。”
“啊?”
馬丁神父撐着胳膊坐起來,拉開窗口的布簾。
此時,他們現在仍然在高空之上。
“羅根。”
“怎麼?”
“我可能是酒還沒醒,總感覺好像聽到有人連傘包怎麼用都不知道,就要拉着我跳傘?快點告訴我我剛剛是在做夢,你也沒說過那種話。”
張玄沒吭聲,隻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馬丁神父。
“……啊,我一定還在夢裡。”馬丁神父直挺挺的躺回了沙發,閉上眼睛,試圖讓自己從‘夢境’中醒來。
“别睡了。”張玄擡腳踢了踢馬丁神父的腿:
“趕緊起來,咱們可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