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一家位于郊外,并不靠近任何軍事或政治區域,甚至遠離了所有商圈的無名裁縫店。
倒是保持了建築的完好,甚至,還能保持日常的正常開業。
“嘿,托米,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,那個牌子在早上七點鐘之前,一定要挂上去,你下次要是再給我忘記,我保證,我一定會用我那尖頭的牛皮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!”
“抱歉,史崔克先生,但我現在實在是抽不開身,麻煩您自己挂一下吧。”
裹着大衣,鼻子下留着兩撇彎彎胡子的矮個子中年男人,費勁兒的從店裡扛出一塊‘正在營業’的厚重木牌走出來。
嘴裡一邊抱怨着,一邊嘗試着踮起腳,想要将這塊木牌挂上店門旁邊上方的鈎子。
但一方面他确實是太矮了,另一方面,那鈎子也釘得太高了。
他努力的想要将木牌挂上去,卻怎麼也沒辦法做到。
而就在這時候,一隻大手從旁伸出,幫着将這塊木牌挂上鈎子。
史崔克先是愣了一下,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,站在了自己身旁的一個俊朗少年。
他的臉上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,說道:
“謝謝了,格林伍德先生,但……您來的有點太早了,倫敦的夜晚可不好熬,我打賭,您昨晚在店門口一定沒睡好。”
是的,這人正是連夜跑路過來的張玄。
此時,張玄的身上裹着好幾層大衣,手套和帽子什麼的,也都戴得嚴嚴實實的。
但就算是這樣,這會兒張玄那裸露在冷空氣之外的臉部皮膚,還是被凍得有些發紅。
“所以,你知道我昨晚就來了?”張玄皺了皺眉問道。
“當然,畢竟您在門口可敲了好幾次門,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難,但您知道,規矩就是規矩。”
史崔克帶着張玄走入溫暖的店内,順手将玻璃門重新關上的同時,聳了聳肩道:
“說好的五天,一天都不能多,一天都不能少。”
說着,史崔克便沖着裡屋喊了一嗓子:“托米,給我一杯熱咖啡,有客人上門了。”
“馬上!”裡屋傳來回應聲。
張玄倒也沒有拒絕,畢竟他這會兒是真的冷,就算現在已經坐在了暖爐旁邊,身體都還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。
沒辦法,正如剛才史崔克所說的。
倫敦的夜晚,是真的不太好過。
他昨天從格林伍德莊園溜出來之後,第一時間就搭順風車來到了這家裁縫店。
但當時他來到這兒的時候,已經是深夜,他嘗試着敲了幾次門,始終都沒有人回應。
沒辦法,他隻能盡可能的往身上多穿幾件衣服,找了個避風的角落,一直等到天亮。
張玄将手從袖口中伸出,連帶着一起伸出來的,還有那封錄取通知書。
将通知書遞給史崔克,張玄說道:“那麼,現在我還需要做什麼?”
“嗯~”
史崔克将錄取通知書接過的同時,順手從衣服口袋裡翻出一副厚厚的圓框眼鏡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