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(第5頁)

36B的第一任校長。

光是以上這些履曆,就已經可以說相當漂亮了。

而他本人,除了履曆漂亮以外,也确确實實有真才實學。

憑借着自己多年來在柏林的潛伏工作,他除了擔任校長以外。

還兼任了該精訓學校的C系教官,主要教授有關于德國各種已知的秘密軍事和情報組織的信息與知識。

而其中就包括德國國防軍、國防軍情報局、帝國保安局以及蓋世太保等一系列組織的信息。

除此之外,像日本、意大利這些國家秘密的信息,他也同樣了解不少。

在他的間諜身份被察覺之前,就連道爾頓先生,都曾對他的工作能力表達過贊揚。

那麼問題這就來了,這麼一個人,是因為什麼而暴露的身份呢?

其實原因倒也頗為有趣。

他錯誤的估計了,SOE内部高層對于各個精訓學校的管控力度和監視強度。

幾乎每一所精訓學校,都隐藏有專業的潛伏特工,這些潛伏起來的人員可能是任何人,學員、廚師、安保……

這些人會專門盯着每一位任職授課的教官,對他們在課堂上的一言一行,進行嚴密觀察和記錄。

如果有哪位教官試圖給學員們灌輸一些非正确的思想。

那麼他們便會立即将情況上報,那些犯了錯誤的教官,輕則會被調離,重則會被解除職務,并接受内部政治審查。

而這位校長,就是在一次授課的過程中,下意識的為德納分子說了話。

雖說他當堂也很快找補回來了,但他這說錯話的情況還是被如實的記錄了下來。

因為考慮到其身份畢竟也是一校之長,所以SOE并未啟動正常的内部政治審查流程。

而是進行了一次秘密的暗中調查。

而這一查,還真就查出問題來了。

“1938年10月27日,柏林,在一個錯誤的時間,發布了錯誤的通訊暗号,導緻一個潛伏起來的無線電台小組提前暴露,緻使該小組全員犧牲……這間接導緻了一項絕密計劃的失敗?”

張玄在看到這裡的時候,有些疑惑的看向道爾頓:

“他既然犯過這種如此嚴重的錯誤,為什麼在當時沒有受到組織上的調查和問責?反而還讓他回國得到了重用?”

道爾頓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:

“在SOE成立之前,我國對外的各項情報小組和部門溝通混亂,不管是單線聯系還是多線聯系的人,都時有重疊,而這也就導緻了外部情報的收集存在着不穩定性和不及時性,他就是利用了這種情況,才将責任完全從自己身上撇清出去的,要不是SOE情報網建立,并在之後對他開啟了秘密調查,恐怕這個可怕的事件,就将永遠被深埋起來了。”

聽此,張玄也大緻明白了。

在這個戰亂時代,死人,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
尤其是這些深入敵後的地下工作者,那基本每天都在跟死亡擦肩而過,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迎頭撞上了。

如果跟他們聯系的上線人員不将之上報的話,那他們就真的是白死了。

“反正眼下我能告訴你的就那麼多,等你到了地方,具體應該怎麼做,就看你自己的了,反正隻要注意分寸,别搞得太過分,我就能給你兜底。”

道爾頓先生這話,很顯然是讓張玄便宜行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