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!
随着門鎖的解除,厚重的大木門在移動間,發出了些許嘎吱嘎吱的聲響。
打開了一條門縫,安德魯擔心聲音太大會引來其他人,便停下了動作,探頭向外看去。
之間外面的黑夜之中,外牆的大鐵門靜靜的伫立在那裡,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就在安德魯猜測張玄是不是遲到了的時候。
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突然從旁伸出,一把按在了安德魯的額頭上,将他的腦袋給按回了門内。
安德魯吓了一跳,以為行動暴露,險些沒當場調頭就跑。
但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時,又放松了下來。
“吓我一跳,你怎麼才來?”安德魯小聲的問。
隻見同樣一身黑,并且還蒙着下半張臉的張玄閃身進入門内。
順手關門,張玄看了看四周,同樣小聲道:“我已經在門口等了你差不多十分鐘了,我還以為你臨陣退縮了呢。”
說着,張玄又看了一眼安德魯的臉,微微皺了皺眉:“也是我不夠周到,沒提醒你,幹髒活兒是要蒙面的。”
這話雖然表面是在自責,但安德魯還是聽出了張玄是在說自己辦事不夠缜密。
不等安德魯回話,張玄便遞出了一塊黑色手帕:“湊合用吧。”
說着,張玄走到那守夜教官身旁,伸手探了探教官的頸部脈搏,便知道他是中了麻醉針。
目光在地上一掃而過,果不其然,一支麻醉針就掉在木地闆上。
“用麻醉針的策略是好的,但這種行動還是不應該留下這種破綻。”
說着,張玄便蹲下身,将地上那支麻醉針給回收了起來。
安德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:“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,這不是趕着給你開門,沒來得及麼。”
“對對對,你說的都對……”
張玄說着,又從腰間的一個工具包中,取出了一個鐵制的小盒子。
随後又伸手向安德魯道:“鑰匙。”
安德魯不明所以,但也還是将手中的大門鑰匙遞給了張玄。
張玄接過手中鑰匙看了看後,便将盒子打開。
隻見盒子中,正平鋪着一層看上去似乎還有些濕哒哒的粘土。
将這把鑰匙正反面分别按在粘土上,留下印子後。
張玄便将鑰匙遞回給安德魯道:“從哪來的,放回哪去。”
這下安德魯明白了張玄的想法,一點頭,便将鑰匙,重新挂回了守夜教官的腰間。
此時,樓上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。
張玄跟安德魯對視一眼,沒有廢話,當即快步躲入了距離這裡不遠處的一處拐角的陰影之中。
沒一會兒,一個有些中年肥胖的教官,挺着個大肚子從樓上走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