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說心态……
這種有些虛無缥缈的東西,他還真沒怎麼考慮過。
再次拿起一塊餅幹送入嘴裡,張玄想了想,問道:“殺氣,這算是意志的一種麼?”
“所謂的殺氣,無非就是殺人多了,自身心理所自然形成的一種對生命的漠視态度,你小子的殺氣之重,也算是老頭子我生平僅見了,但……殺氣,不屬于意志。”
“嗯……”張玄微微點頭,沒再說話,思索着的同時,默默給自己倒了杯茶水,配着餅幹吃了起來。
咔嚓咔嚓……
聽着張玄嘴裡的咀嚼聲,楊天霖啧的一聲嫌棄道:
“臭小子,這餅幹是孝敬我的麼?你吃兩塊得了,還特麼還當飯吃了?”
“哈,抱歉,最近學習的時候都習慣嘴裡有東西的感覺了……”張玄笑笑,倒也不尴尬,反正他臉皮厚的很。
一旁的安德魯這會兒打拳打得渾身冒汗,但也還是一絲不苟的完成着一個個動作。
張玄瞥眼看了安德魯一眼,說道:“這小子,最近的表現還行吧?”
“行?行個屁。”
或許是有張玄這個珠玉在前,眼界一下子被養叼了的楊天霖不屑道:
“這小子的身子骨好像是定了型一樣,幾個簡單的動作,要我糾正他十幾遍,得虧了我不打算教他太多,要不然我非得被氣死不可。”
“哈,您受累了,這安德魯雖然人是憨了點,但心底不壞,您就當順手調教了個小貓小狗,該打打該罵罵,甭給我面子。”
“可别,回頭給他打壞了,你不得背地裡罵我老不死的?”
“哪兒能啊……”
二人說話打趣之間。
院子外又進來兩個人。
為首的,正是代理校長,布魯克先生,而在他的身邊,則跟着一個生面孔的中年人。
“哈哈,卡爾,我就知道能在這兒找到你。”
布魯克笑呵呵的帶着那人走過來。
張玄跟布魯克關系還行,所以也沒再繼續坐着,站起身來道:“布魯克校長。”
這‘校長’的稱呼,聽得布魯克心裡那叫一個舒坦。
他關切的說道:
“怎麼樣,今天的課程學的累不累?需不需要我給你放兩天假?”
“這倒是不用,您今天這是……?”張玄目光看向布魯克身邊的那人。
這是個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,淡金色的稀疏頭發,一身廉價的西裝,皮鞋似乎已經久沒擦過了,沒戴手表,但打了領帶,看上去,似乎就是個普通的英國邋遢大叔,毫不起眼。
他知道。
布魯克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這會兒專門找自己,多半是因為這人了。
“呵呵,是這樣,有個事情,我想跟你商量一下,這位是學校新來的格羅夫教官,你也知道,自打伯尼教官一個月前讓你打成重傷以後,他現在很多工作已經不太方便做了,而其中,就包括精英戰隊的管理和訓練,所以,上級專門安排他,來暫時代理伯尼教官關于精英戰隊的一切工作内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