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堂之内。
‘衫川康田’和張玄相對而坐。
此時的‘衫川康田’,已經沒了先前在衆人面前的鎮定自若,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,以及對未來要面臨挑戰的畏懼。
他對張玄小聲說道:“剛才我連話都說不出來,一下車就差點裝不下去了,還好泉山正樹幫了圓了過去,張先生,您……”
話沒說完。
張玄忽然一擡手,示意他閉嘴。
‘衫川康田’臉上表情瞬間一收,再次變得面無表情起來。
緊跟着,外面便傳來一陣敲門聲,以及泉山正樹的聲音:
“衫川先生?我有事情要與您彙報。”
“進。”
‘衫川康田’沉聲道。
嘩啦啦……
門被推開。
泉山正樹走入屋内。
順手将門重新關上後。
便來到張玄面前,鞠了一躬:
“半神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
張玄微微點頭,沒有說話。
随後,泉山正樹便對‘衫川康田’笑道:
“您的演技不錯,衫川先生,不過,在細節方面,還是需要加強,就比如您剛才走路的時候,應該将重心多放在您的手杖上,因為您的腿早年曾被打斷過,雖然後來治好了,卻也留下了一些後遺症,走路還是需要借助手杖才行。”
‘衫川康田’尴尬的笑了笑,正要解釋什麼。
泉山正樹便接着說道:“您還是保持那種姿态為好,不管是對誰,都不能放松警惕,不然很容易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漏了餡兒了。”
‘衫川康田’臉色頓時一正,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。
泉山正樹見此,微微一笑,旋即說道:
“您在草堂閉關靜修的這段時間,集團裡發生了不少事情,我跟您大緻說一下……”
此時的泉山正樹,仿佛真的将這個‘衫川康田’當成真正的衫川康田了。
該說不愧是卧底多年的專業間諜麼?
哪怕這裡并沒有任何外人在場,他都始終對這個假的‘衫川康田’保持着足夠的恭敬。
不過這‘衫川康田’就不太行了。
到底隻是半路出家。
他光是聽着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,就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