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是個有些狹窄的房間。
擺着兩套桌椅,看上去跟一般警局的審訊室有點像。
不過這裡頭,并沒有什麼監控設備,而且地闆上,還隐約有些許沒有擦幹淨的血迹。
“卡洛斯,不用那麼着急,到時候這個房間,可有得咱們待的。”
外面的大衛沖張玄喊了一聲。
張玄也沒多說什麼,退了出來,順手将房門關上。
這時。
恰好有兩名獄警,帶着一個身穿灰色囚服的囚犯走了進來。
這個囚犯是個光頭,腦門上紋着一些奇形怪狀的不明圖案,嘴角有道刀疤,眼神陰測測的,看上去很不好惹。
更關鍵的是。
這個囚犯在被獄警押送的過程中,竟然隻是用一根細繩将手給綁住而已?
這地方那麼窮?連個像樣的手铐或者紮帶都沒有?
“就是這裡麼?”
紋身囚犯冷笑一聲,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張玄三人身上一一掃過,随後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道:
“快開始吧,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們玩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大衛畢竟是這裡資曆最老的,且還是唯一一個在嚴管室待過的,所以自然得由他來帶頭做事。
對那兩名押送犯人的獄警點點頭後,接過其中一名獄警遞來的資料文件簡單看了一眼,便笑呵呵的對那名囚犯說道:
“叫我大衛就好,戈麥斯對麼?”
戈麥斯,也就是那囚犯哼哼一笑:“對,戈麥斯·貝尼斯特。”
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,他還特别加重音量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姓氏。
“呵呵,别擔心,戈麥斯老兄,就是走個流程。”
大衛說着,對邊上的米格爾吩咐道:“拿剪刀過來,把繩子剪開。”
米格爾也不說什麼,點點頭,便将自己腰間工具包裡的剪刀抽了出來,幫戈麥斯将繩子給剪開了。
戈麥斯顯然也是懂規矩的,解脫束縛之後,也沒反抗,隻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胳膊,說道:
“真麻煩……有水麼?”
“有的有的。”
米格爾應聲,但看了三個暖水壺,裡面都是空空如也。
“這……卡洛斯,你去水房打個水吧?”
米格爾将張玄桌上的暖水壺遞了過來。
張玄伸手接過這水壺晃了晃,打開蓋子一看,發現裡面還有大概半口水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