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就很懷疑,那個血煞殿的殿主、副殿主,就藏在觀海門内,當然,我沒什麼憑證,隻是如此推敲。”
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李大志小聲道:
“你懷疑今天露面的觀海門金仙祖師?”
“嗯,”李平安道,“今天那個金仙的行為有些反常,爸,您回想一下他對師祖說的是什麼?”
李大志摸着下巴仔細琢磨,也說不上個所以然。
李平安道:
“當時他質問師祖,萬雲宗真就那麼幹淨嗎?
“這句話是他下意識在為整個觀海門辯解,他的潛台詞是,天下烏鴉一般黑,真要逼我,大家一起臭名遠揚。
“他的弟子,成為了血煞殿的十八煞之一,這本就充滿蹊跷。
“根據毒龍煞交代,十八血煞互不相識,這是血煞殿的規矩,但毒龍煞還是認識這個南波望,有沒有可能,南波望其實是承擔了一個信差的角色?”
清素道:“莫要亂猜了,專心修行。”
李平安笑道:“是,師父。”
李大志歎了口氣:“唉,東洲不斬金仙,這是規矩,卻滋生出了這麼多腐敗之地!”
“爸,您也來東盟任職如何?”
“我就不去了,”李大志笑道,“我還要好好經營鑄雲堂,咱們不能得了萬雲宗恩惠就往外跑,那樣太不仁義。”
“我後面也少出門吧。”
“我回了,你們師徒歇息吧!”
李大志對清素拱手告辭,轉身離去。
李平安伸了個懶腰坐回躺椅中,他緊繃了幾日的心弦,此刻總算舒緩了下來。
牧甯甯見他有些疲倦,便主動向前,一雙柔荑輕輕摁着他的肩膀。
“師兄,我為你放松下。”
清素啧了聲,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,溫泠兒小跑着過來,開始給洞主大人敲肩捏背。
師父的享受。
李平安又道:“現在,觀海門應該是徹底記恨上了咱們萬雲宗。”
清素道:“若對敵軟弱,則四處是敵,這是我在與妖群厮殺時悟出的道理。”
“師父的教誨,弟子銘記于心!”
李平安咧嘴笑着,又順手拍了拍牧甯甯柔荑,閉目凝神。
他的元神擡頭看向那一縷霞光,那是他的人族血脈神通,為父親預測劫難……
李平安猛地站了起來,扭頭看向清素。
清素不明所以:“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