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頃，李平安道：“師叔，繼續趕路吧。”
“哎，”黃龍真人應了句，“已經到他們鬥法之地了，我們去雲層下面看看。”
“小心些。”
“木問題！”
一龍一人悄悄靠近了下方戰場，爆鳴聲、大地震動聲、嗷嗚嗷嗚的呼喊聲迎面而來。
李平安仔細打量各處，很快就發現了兩點異常。
下方山崗上，數百上千名巫族正在大亂鬥。
巫族戰鬥時喜歡雙腳踏在大地上、吸納大地之靈力，故飛天遁地者少之又少，最多就是在低空飛掠。
原汁原味的巫族戰法，往往都是最純粹的肉搏，最極緻的對抗。
此地應該已經打了很久，這座山崗已是破敗不堪，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大洞。
那兩點異常分别是：
一，此地鬥法的巫族，戰力大多相當于人族元仙、真仙境煉氣士。
二，群巫的争鬥雖看似兇狠，地上也躺了不少巫族，但暫時來看，此地并沒有死掉的巫族。
雙方并沒有下死手。
在山崗後方，有一大片巨木森林，森林邊緣巨木的枝丫上，站着許多身影，眺望着山崗上的亂戰。
此地巨木多是北海巨松，有阻隔瘴氣、抵擋毒雨的效果，李平安被墨臨淵‘請去做客’時，也曾見這般巨木。
李平安仙識掃過，能見其内有數不清的樹屋、茅房，另有大陣覆蓋于地面，下方似有巨大空腔。
上古巫族都是穴居，與大地最為親近。
李平安估算了下這些樹屋、茅房的數量，發現這片森林隻是地面之上，就能居住數十萬人，但此時，山崗上亂鬥的巫族不過千，森林邊緣站着的那些身影不過數萬。
各處樹屋空空蕩蕩……
“不太對勁，”李平安傳聲都變得有些微弱，“師叔，我們先退一下，原路退。”
“哎，行。”
黃龍真人也不多問，身形悄悄朝毒瘴雲退去。
正此時，下方傳來了一聲大吼：“都住手！”
黃龍真人問：“看看熱鬧嗎？”
“不，繼續退，”李平安傳聲道，“是之前跟蜈蚣精鬥法的那尊戰巫，還有他的十幾個手下，我們退去偷襲蜈蚣精的區域，看看那邊的情況。”
“好。”
黃龍真人不明所以，隻是依言而行。
下方的呼喊聲越來越遠，厚厚的毒瘴雲隔絕了那些巫族的嗓音。
“都住手！你們這是幹啥！”
“巫族不打巫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