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甯甯眨了眨眼，小聲問：“師伯您現在靈覺這般靈敏了嗎？”
“靈覺？靈敏？”清素不明其意。
牧甯甯反問：“您不是看出紫遙仙子對師兄夫君有企圖了嗎？”
清素道：“我隻是見她剛才看你的眼神有些複雜，似乎是将你當做了對手，而她的修為深不可測，所以提醒你。”
“這，好吧，”牧甯甯柔聲道，“我還以為您看破她身份了呢……娘娘此前雖未直說，卻是暗示我許多次了。”
“她是誰？”
“青鸾鳥的主人。”
“嗯？”清素微微颔首，“難怪有如此高深玄妙的道境。”
牧甯甯卻是禁不住歎了口氣：“聖母娘娘想讓我來壓她，着實讓我頗感壓力，早知道以後和我争寵的女子是大名鼎鼎的西王母，我還不如當初不嫁，就做個紅顔知己，隻卿卿我我的膩歪就算了。”
清素清美的面容上浮現出幾分溫柔神色，安慰道：“莫要怕，徒弟他不會辜負你。”
“師兄的品行與為人，我自是信得過的。”
牧甯甯笑道：
“但心底總歸是有些郁悶的。
“誰不想與自己的愛侶長相厮守？但到了我這邊，為何要去考慮什麼人族大局、天庭格局。
“不過，這股助力對師兄而言也是頗為重要。
“我隻是站在師兄身邊，躲在聖母宮中，就感受到了這般壓力，師兄本身承受的壓力不知該多大……我也需要思索，我能幫上師兄什麼。”
清素若有所思狀。
“師伯，我隻是跟您牢騷幾句，您别跟師兄講這些。”
牧甯甯攥起粉拳給自己鼓了鼓勁：
“我這段時間反思了一下，我在師兄身邊的存在感着實太低了，以後要多做些事。
“師伯您覺得，我是做個武将好，還是做個文臣好！”
清素輕聲道：“剛成仙的隻能做個仙兵。”
牧甯甯頓時垂頭喪氣狀。
清素笑着捏了捏牧甯甯的鼻尖：“我去前面逛逛，稍後妖族若再來搗亂，卻也要有人出手才行。”
“哎，”牧甯甯頹然道，“我繼續候着吧。”
清素提劍駕雲，自一旁繞去聖母宮轅門附近。
牧甯甯在後方發了會兒呆，又聽聞女娲娘娘傳聲，于是連忙起身趕去女娲身側，乖巧地坐在一旁。
‘師兄在修行嗎？’
牧甯甯感受着一旁李平安身周漂浮的玄妙道韻。
她心底莫名多了幾分感觸。
‘師兄這般勤勉，我卻如此懈怠，着實不對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