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聲道:“天帝印尚未凝成,待凝成後,我其實有意給截教一些巡遊仙人的官職,僅限于截教的親傳弟子,也算是給通天師叔祖的回報。”
“這些師兄定有主意。”
牧甯甯鼓起嘴角,擡頭看着李平安,嘀咕道:
“我怎的聽聞,那位紫遙仙子醉了酒,師兄與她同處一室呢。”
“啊,這個……”
李平安一把摟住牧甯甯的肩頭,笑着打了個哈哈,正色道:
“夜深了,師妹夫人該就寝了。”
不等牧甯甯開口,他已是封住了那隻櫻桃小口,指尖于她綢緞般的肌膚上劃過,讓她鼻尖禁不住發出半聲輕哼。
一旁帷幔自行落下,寝殿内的大陣迅速開啟。
不過,紅繡球的道韻不在,這一幕卻是朦朦胧胧地落在了那面寶鏡中。
主天地内,西王母将手中昆侖寶鏡扔到了一旁,嘴角微撇,低聲道了句:
“果真是人族,就知繁衍之樂,兩人在一起就隻會這般嗎?連個經文都不修的嗎?”
她看了眼華池中修行休憩的諸仙子,剛要閉目凝神讓心神回歸紫遙處,卻總是心神不甯,嘴角抿了又抿。
片刻後,西王母将寶鏡攝入手中。
“吾雖不喜,卻也要擅這般事……誰讓新天帝是個人族,我這般先天生靈倒自是不喜這般……”
濃霧蒙住了寶座前後。
她自也是要面子的,這般偷窺之事,自不能讓自己的手下仙子們知曉。
……
作為打赢了這仗的天庭和截教仙,自然可以喝酒慶祝、數落一番西方教無能;
而在此次截西沖突中損失慘重的西方教,卻是嗅到了滅門的危機。
衆西方教弟子遵厄難尊者的叮囑,命兇魔與道兵迅速自西北方位撤走,而後大半參戰的弟子匆匆趕回靈山。
西方教弟子們的洞府,都開辟在了靈山附近。
他們回去一瞧,卻是又喜又怒。
喜的是:
此前被截教俘獲的幾名師兄師弟,此刻一絲不挂地被吊在了一處洞府中,渾身修為廢了大半,但起碼性命得存。
怒的卻是……
西方教衆弟子的洞府大多遭了劫難,其内擺放着的但凡有點價值之物,都已沒了影蹤。
有幾個将洞府煉制成了法寶、走時沒有收起洞府的西方教弟子更慘。
家都沒了!
衆弟子很快就發現了一封書信——隻要将那幾個光溜溜的西方教弟子一字排開、背對衆人跪坐,上面就會顯露出兩句話。
西方教衆弟子自是各種跳腳罵娘,卻也不敢對外張揚這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