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時至今日,他已成這般禍患。”
陸壓道人怔了下,随後忙道:“确實是禍患,站在人族的角度來看,他是千刀萬剮一萬次也難贖罪。”
“他鬥不赢天道。”
李平安道:“按你剛才所說,闡教已是下場護持人族,主天地對你而言已非善地。”
“父親,”陸壓道人立刻道,“西方教把控着香火來源,若孩兒這般突然退走,内天道豈不是會直接敗給外天道?”
李平安問:“你所求為何?可達成了?”
陸壓道人頓時笑了。
他歎道:“孩兒心願已了,确實無所求了,接下來就是輔佐父親,再開辟下一個盛世!”
“有心了。”
李平安心念一動,猶豫要不要給陸壓道人畫個餅。
畫餅畫得不好,可能适得其反。
但他扮演帝俊的目的,不就是想支走陸壓與上古天庭舊臣?
李平安緩聲道:“下一個盛世屬于天道與人族,吾兒也需早做準備,莫要被人族惦記上,此間之事吾自會慢慢盤算,待新天庭立起,将你改頭換面、接入天庭,也好你我父子團聚。”
“父親,接下來孩兒暗中離去嗎?”
陸壓道人歎道:
“孩兒就擔心,若觸怒厄難尊者,他會切斷香火功德。”
“内天道還有何用?”
李平安微微瞥了他一眼:
“當斷不斷反受其亂,你如今的性子為何如此優柔寡斷。”
“是,”陸壓道人連忙點頭,“孩兒一切都遵父親旨意。”
“也不必如此,”李平安道,“你要有自己的主見,這是吾自你幼年就一直教導你的。”
“那,父親,孩兒要帶走您的那些舊臣子嗎?”
“吾哪有什麼舊臣,”李平安微微眯眼,“那些不過是上古天庭餘孽,此事你來決斷就可,無論是用他們去耗損人皇的實力,還是把他們當做今後的籌碼,都對吾有利。”
陸壓道人緩緩點頭,低聲道:“那孩兒就暗中喊上與孩兒關系不錯的諸位大臣。”
“去吧。”
李平安道:“闡教既已下場,有道仙劫威脅的截教自也會入場,此事宜早不宜晚,今日離去後,你我見面需得互稱道友,記住,吾就是這個新天帝。”
“是!”
陸壓道人目中滿是不舍,站起身、後退兩步,又低頭叩首,低頭嗚咽了幾聲,發出了幾聲鳥啼。
李平安并未有任何回應,目光若平靜的湖水,嘴角挂着幾分微笑。
陸壓道人起身注視,随後轉身化作金光消失不見。
成、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