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平安自非過來耍帥,此間早已做了安排,他擡了擡手,有兩名天怒衛捧着香爐向前,其内插着的那一炷清香自行燃起,淡淡青煙向上飄動。
“我給各位一炷香時間。”
李平安嗓音傳遍各處:
“一炷香後,若各位不交出那幾個奸細,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。
“各位也不必拿什麼千年後一門雙聖吓我,凡事都要講個理字,若是聖人不講理,自也有聖人來懲處。”
衆西方教弟子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此刻着實沒了主心骨。
厄難尊者不在;
彌勒大師兄也不在;
此間能主事的幾名大羅金仙,此刻像是啞巴了一般,隻是皺眉沉吟。
稍年輕些的西方教弟子或許還有幾分血性,但他們隐隐也知二代弟子們所做所為,此刻自是不願站出來做那替死之鬼。
局面有些僵持。
那一炷清香仿佛成了奪命之物。
李平安也沒想到,這些西方教弟子竟如此不堪,自己出拳像是砸在了棉花墊上。
他舉起的刀隻能暫時懸着。
一千多名天怒衛隐隐将前殿包圍,靈山外圍的百萬仙兵,在各位仙将的指揮下朝下方逼近,用人牆将靈山主殿附近空域堵了個水洩不通。
李平安此刻也明白了,為何女魃選擇不過來。
就她那暴脾氣,一想到人族從上古被西方教截斷氣運後死傷的無數将士,八成真會一聲令下,覆滅靈山。
如此一來,西方教兩聖人回來就有了對人族出手的借口。
哪怕準提不敢對付數量衆多的凡人,就準提那個不要臉的秉性,偷襲人皇和人臣,就說為自己的諸弟子報仇,三清卻也不好說他什麼。
洪荒是一個講因果的地方。
而因果這個東西的解釋權,掌握在強者手裡。
再者,人族諸将士自上古征戰至今,也該歇歇了;西方教二聖的這份壓力,他天庭來擔就可。
一炷香轉眼就燒了過半。
李平安對着彩鱗大王招了招手,戴着面具、穿着黑甲的彩鱗更增幾分神秘妩媚之感,低頭捧劍向前。
李平安拔出元屠劍,瞧着這如冰晶般的長劍劍身,屈指輕彈。
清越的劍鳴回蕩在西方教衆弟子耳中,讓不少道心修行不夠的天仙真仙面色發白。
李平安悠然道:“各位可知我是如何從冥河老祖手中奪來的這把劍?”
西方教衆弟子提了口氣。
道門衆仙與衆仙兵仙将卻是投來了好奇的目光。
李平安取出了一方綢面手帕,細細擦拭着元屠劍的劍身,不緊不慢地說着:
“我在内天道與内天道神靈征伐,救下了這些天怒衛,冥河老祖也被内天道困住,冥河老祖的殺伐大道與元屠阿鼻二劍被内天道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