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素微微颔首，走去角落打坐。
大概隻過片刻，十多名身穿金甲的天将在外拜見。
清素化開了大門處的玄冰，十多具屍身暴露在了地面，鮮血還是那般鮮豔。
這十多名天将快步入内，同時抱拳行禮。
“末将拜見天帝父！”
“嗯，”李大志笑呵呵地點頭，“越禾将軍多禮，是你在玄武界當值啊？來坐吧。”
帶頭的将軍忙道：“末将站着就是。”
“越将軍，此間之事你可知曉啊？”
“聽聞過，也來此地查看過，”越禾拱手道，“此事不屬末将職務之内，故末将也隻能查看查看。”
李大志笑道：“那你來說說，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，截殺要去告禦狀的魏玉雪？”
“這……”
越禾略微沉吟：“此事之内情，末将就不知曉了。”
“玄武界新建不久，此地的政務由天庭直轄，刑獄之事都由駐軍将領協同處置，當然這裡也沒有什麼政務，隻是收收香火稅賦，但這刑獄之事，似乎與将軍脫不了幹系。”
越禾低頭不語。
李大志微微眯眼：“怎麼着，越将軍急忙趕來，可是想與此事劃清關系？”
越禾忙道：“天帝父您誤會了，此事發生後末将确實查看過，還曾懸賞緝兇，天庭刑罰堂給出了魔修殺人的說法，這才讓此事不了了之，後雲冰仙子冰封此處，末将也是派人照看、定時巡查，以免此地被毀啊！”
李大志緩緩點頭：“我記得，你好像是冥河老祖死後上天的那批人族将領吧？”
“是，末将此前在東盟總營效命。”
“那我問你，”李大志道，“此事發生于何時？”
“大概兩百二十餘年前。”
“可有人因此事找過你，讓你幫忙毀掉此地？”
越禾緊緊抿嘴。
李大志笑道：
“可能大家聊天太緊張了，我就說讓将軍過來坐。
“越将軍，這件事從清素插手，就已是壓不住的，你應該也知道此事，都是在人皇軍中當差多年的老人了，不可能不明白這裡面的輕重緩急。
“所以我想你應該沒做什麼虧心事，隻是有一些難言之隐，有一些舊情難卻。
“陛下已經出關了。”
越禾怔了下。
李大志笑道：“不日陛下就将回返天庭，在這個節骨眼上，你猜我那大兒媳想不想讓天庭、人族出個醜聞？想不想讓清素去陛下面前告一狀？然後說她負責的天庭刑罰，草菅人命、疏忽不利？王母的手段與行事風格，你是知道的，這都快成天庭的名片了。”
越禾閉目輕歎，低聲道：“末将……确實有人來找過末将，想讓末将毀掉此處玄冰，給了頗為豐沃的條件。”
“然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