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我也會說那句……為了彌補遺憾。”
女娲目中帶着幾分思索：“你在懷疑超脫者的真實身份？”
“嗯，不過這些還有重重迷霧，”李平安道，“隻能要等他自己吐露……老師他謀算的太早了，還在開天辟地之前。”
女娲微微颔首，緩聲道：
“成聖之後，吾眼中的世界變得有些不同，你所能見的是這個形形色色的天地，吾所見的卻是道則之海。
“一切有形之物都可以被描繪出來，被道則之海的線所描繪出來。
“天道聖人雖是依存于天道，但也是聖人之境，這般道境所能見之感悟，或許可以幫你今後修行。”
“多謝聖母。”
李平安灌了口酒，看着殿外劃過的幾隻靈芝狀白雲。
這白雲所過之處，凡人消災去病，煉氣士瓶頸可松，有孕者胎兒伶俐，枉死者怨氣消散。
女娲宮、靈山、玉虛宮、金鳌島和碧遊宮、九天之上的茅廬，就是諸多祥瑞異象的源頭。
“聖母看南洲了嗎？”
女娲道：“此前就見了，還見到了你在南洲各處查探，六聖隻有吾見了……人牲之事，多謝你了，雖尚未徹底斷絕，但總歸是有所改善，接下來你想如何安排南洲之劫？”
“我有一個計劃，需要您的支持。”
李平安也不客氣，收起酒壺，在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符，雙手捧上。
女娲接過玉符仔細一瞧，目中多了些微的驚訝。
“改造絕天大陣？”
“不錯，”李平安道，“比起終焉大劫，人族凡俗能否保持純淨也不算太重要，我們先保住這塊生存之地再說其它，南洲神庭和南洲凡俗，就是封神大劫的關鍵！”
女娲微微颔首，仔細看着玉符所寫的條條目目。
李平安想起一事，小聲道：“伏羲氏的事，您知道了……”
“嗯，”女娲淡然道，“吾兄長上古已逝去了。”
“懂了，您繼續看。”
李平安繼續喝酒，心底已開始思索，接下來他是去通天教主那邊拜見，還是去靈山打秋風。
第514章
碧遊送蓮子，玉虛正酣眠
李平安負手站在雲上，對着前方的萬裡碧波略微出神。
他心底還回轉着剛剛與女娲聖母的交談。
女娲對待某件事的态度，讓他略有些不解。
“此間諸事吾已明了，一切依你就是，隻是……這天地當真連十幾萬年、幾萬年都沒了嗎？”
“并不是說沒了，”李平安道，“這是按照最壞的的情形來計算的。”
女娲微颔首，不由輕歎：“此前不曾想，成聖竟還成了壞事，背後竟有如此多的謀算，超脫者其實一直在與三清師兄角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