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鼎真人睜開雙眼時,手中已是捏着那隻小蠍子。
黃龍與太乙自是用仙識看到了玉鼎動手;
姜尚的仙識被絕天大陣壓在身周數百丈範圍内無法外延,此刻也是老老實實在前面排隊,并未聽到三位師兄接下來的傳聲。
“陸壓的手下?”
太乙接過蠍子捏了捏,拿出了九龍離火罩,将蠍子扔了進去。
他已熟練地開始了審訊。
玉鼎道:“此間如此多凡人,這大妖還試圖用凡人作遮擋,使我等投鼠忌器,有些可惡。”
黃龍納悶道:“這陸壓圖什麼?就為了報複天庭和人族?”
“師兄你不懂這些就不要多問了,”太乙嘀咕道,“陸壓本就沒安好心,他主動放出東皇太一在此地的消息,就是絕了自己得混沌鐘的可能性,那他隻有一個目的,借東皇聚勢,挑戰天庭。”
黃龍問:“那咱們要不要通知平安一聲?”
玉鼎真人道:“師兄可以發個玉符。”
“莫要做這般無用之功,”太乙卻道,“就平安師侄那性子,現在說不定已經在陸壓床底下貓着了,他不可能放任陸壓胡作非為。”
兩位真人随之莞爾。
這邊已是排到了他們入城。
姜尚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凡俗錢币,含笑解釋了他們從何處而來,說他們來朝歌城是為行醫開醫館。
守門兵衛也未阻攔,放了他們四個入内。
凡人隻能察覺到,黃龍、太乙、玉鼎瞧着就氣質不凡,卻不知他們能飛天遁地、挾山超海,故路人也隻是盯着他們看幾眼,各處并未引起什麼騷亂。
姜尚道:“三位師兄,我當年在朝歌城也有一座小院,若三位師兄不嫌,不如去我那小住。”
黃龍笑道:“哦?那就多叨擾師弟了。”
“如何能說叨唠,實為榮幸。”
姜尚拱了拱手,恭敬地做請。
他也為幾位師兄講了朝歌城的幾個規則。
比如,走路時貴族走哪條道、百姓走哪條道、黎民走哪條道,去大點的飯館吃飯時,哪一層不能随便進出,吃的東西每個階層也有不同的菜譜。
太乙納悶道:“那如何才能成為貴族?”
“貴族多是傳下來的,龍生龍、鼠生鼠。”
姜尚歎道:
“大商的規矩就是這般。
“唯一晉升的路徑其實就是立軍功,隻要自己立的軍功足夠多,那就能取得較高的官職,官職不等同于爵位,隻有連續兩代人都有彪悍的戰功,才可得爵位。
“其實不隻是爵位,各行各業都講究傳承。
“百姓,其實是指有姓氏的群體,除卻貴族因封地而得姓,一些匠師也因自己的手藝出名而得姓,他們這一族也就得姓氏了。
“在朝歌城中,幾類匠師也有不錯的地位,懂如何燒制金器的、掌管在器物上刻文字的、懂鍛造兵刃的、還有一種就是……懂如何開膛破肚、處置人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