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躲在天熱才會支起來的竹闆床上,一邊親吻,一邊撫摸。
小小的床,在煩死人的蟬聲裡吱嘎吱嘎響。
他記得阿文含笑道:“委屈……副司令了。”
堂堂副司令,躲在小床上溫存,說出去,别人準笑話,如何不委屈?
他卻道歉:“是我委屈你。”
怎麼不是他委屈阿文呢?
沒有八擡大轎,也沒有十裡紅妝,連洞房花燭都沒有,阿文就先在小小的竹木床上成了他的人。
這不合禮數。
也不符合封頃竹的為人處世。
可這是阿文。
他的阿文。
在床上像靈活的魚,溫柔的水,圍繞着他,又緊緊地擁着他。
那張床太小了,換個姿勢他們就會掉下去,阿文怕極,死命地黏着他,然後輕聲喊疼。
他總是喊疼,又舍不得他走。
封頃竹把他的裙擺卷起,怕未來的丈母娘發現他們偷情,便溫溫和和地講道理,勸他不要叫:“阿文,你把腿擡一擡,這樣我就不會弄疼你了。”
阿文不依,許是嫌累。
“你要講道理。”封頃竹啃着他細細的脖頸,覺得窗外的麻雀都要被逗笑了,“古人雲,吃一塹長一智,你怎麼不記教訓呢?”
阿文用汗津津的胳膊遮着眼睛,氣得牙酸:“封哥,你……你作弄我!”
說完,腰一挺,又不行了。
封頃竹用帕子把他腿上的白濁擦了,細心地卷着裙擺,話裡依舊含着笑,卻又是認真的:“舍不得。”
是啊,舍不得,到頭還是要了他三回。
洛之聞狠狠一抖,卻不是爽的,而是封頃竹把他抱起,殘忍地按在腿上。
就像是被烙鐵劈成兩半,他奄奄一息地上下起伏,眼淚一滴一滴往下砸。
疼得渾身都散了架,疼得說不出話。
封頃竹就是不放過他,抱着他捅了許久,又翻身,把他按在座椅背上,挺腰插了幾十下。
他膚色白,一番折磨下來,到處青青紫紫,連唇都被咬出好幾道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