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之聞停下腳步,看向身側的男人,眼神裡劃過淡淡的嘲諷。
封頃竹尴尬地輕咳,攬在他肩頭的手卻怎麼都不肯松開。
洛之聞冷笑。
這就是他愛了三年的男人。
一個從不把他當丈夫看的男人。
不許去!
洛之聞臉上的疤痕消失不見的事,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。
他沒把疤痕當回事,自然也不會特意去說,但是參加酒會的客人們,顯然早已把他身體上的“殘缺”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,什麼場合都能拿出來說一嘴。
洛之聞不在乎,不代表封頃竹不在乎。
隻是他在乎得太遲了。
“阿聞……”封頃竹見洛之聞伸手從桌上拿走一杯香槟,忍不住開口,“我們倆結婚的事……”
“既然結婚的事你不想聲張,離婚也别說給别人聽。”他冷冷地接茬,“尤其是我爸面前,别露餡了。”
封頃竹抿了抿唇,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,但在洛啟明出現的時候,老老實實地叫了聲:“爸。”
洛啟明看見兒子的刹那,驚了一驚,聽見封頃竹這聲“爸”,又驚了一驚。
“爸。”洛之聞輕輕推開身邊的封頃竹,走到他爸面前,“爸,你不認識我了?”
“你的臉……”洛啟明猶豫着将洛之聞拉到沒人的角落,“你去澳洲是不是為了做醫美手術?”
他失笑:“沒有,疤痕就是不知不覺沒有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洛之聞無奈地點頭。
他說得是實話,估計隻有封頃竹信。畢竟他倆在澳洲被迫形影不離。
洛啟明還有些不放心:“阿聞,不是爸爸大驚小怪,是那些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疤,怎麼說掉就掉了呢?”
“掉了不是好事嗎?”洛之聞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,“起碼不用繼續戴口罩了。”
他語氣輕松,洛啟明的心情卻一點也不輕松。
因為臉上有醜陋的疤痕,洛之聞從小沒少受到歧視,連後來的婚姻,洛啟明都覺得是因為他臉上的疤痕,才不甚幸福的。
“你和封家的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洛啟明惦記着他的臉,也沒忘記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