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之聞苦笑着揉了揉頭發,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知道是封頃竹回來了,就把電視關掉,走過去:“現在給你下面?”
封頃竹擡起頭,逆着光看不大清洛之聞的神情,但心裡回蕩着聽了一下午的歌,于是倉惶低下頭,不敢與他對視:“嗯,好。”
洛之聞不疑有他,轉身走進廚房,片刻,門後傳來乒乒乓乓的切菜聲。
“阿聞……”封頃竹換上拖鞋,循聲走過去,試探道,“我聽了你寫的歌。”
“哪一首?”洛之聞頭也不擡地問,心底泛起了淡淡的羞恥。
在他看來,寫歌的“灼”,和身為封頃竹前夫的自己,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。
他一向把工作上的事和現實分得很清,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在幕後工作了。
封頃竹盯着洛之聞的背影,廚房裡的燈在他肩頭投下一圈溫和澄明的光暈。
阿聞,對前世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呢?
封頃竹緊張得掌心出汗,猶豫着開口:“阿聞,你能跟我說說……你寫歌的時候,靈感來自于哪裡嗎?”
——哐當。
洛之聞手裡的鍋鏟不慎掉落在地上,發出好大一聲響。
好久不見
“阿聞?”封頃竹以為他切到了手,猛地沖過去,“傷到哪兒了?”
一邊說,一邊扯過洛之聞的手翻看。
十指纖纖,封頃竹看着看着,手指就順勢滑進了指縫。
“你……”洛之聞回過神,又好氣又好笑地甩了甩手。
沒甩開。
封頃竹順勢将他拉進懷裡:“阿聞,你和我說說,你寫那些歌的時候,在想什麼?”
“你真想知道?”洛之聞咬住了下唇。
要怎麼說呢?
說他光怪陸離的夢。
說他記事起,就記住了的封頃竹的臉嗎?
他說了,封頃竹會信嗎?
洛之聞想起封頃竹說過的前世今生之說,苦笑着想,那他們可真是一對怪人,全有前世破碎的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