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。”阿文頭也不擡,随口轉移話題,“封哥,我爹娘不同意我們的婚事,怎麼辦?”
封頃竹皺起眉。
他也在犯愁。
其實封頃竹真的正大光明地去提親,洛家壓根不敢拒絕,可他不想把一樁好好的婚事變成逼迫。
君子有所為,有所不為,封頃竹真那樣做了,和陳北鬥之流,又有什麼區别?
“我會再遞拜帖的。”
阿文無聲地勾起唇角。
他其實也怕封頃竹不管不顧就把他扣在封府,用權勢逼迫整個洛家。
第三天,梨園開門了。
封頃竹帶阿文去聽戲,沒走正門。
這是阿文自己的意思,他怕被人撞見,回去告訴還以為他病沒好透,躺在封府看醫生的爹娘。
養好病的阿文精神十足,踮着腳尖往門裡跑,一邊跑,一邊回頭對封頃竹笑。
他生得俊俏,即便眼角還纏繞着淡淡的病氣,笑起來也是明亮的。
封頃竹的心顫了一下:“阿文。”
阿文已經溜進了包廂,躺在藤椅裡悶聲笑。
“怎麼那麼小心?”封頃竹緊随而來,替他關上了包廂的門。
“你不知道,我娘不喜歡我跑出來看戲。”阿文喘着氣解釋,“我以前跑出過來一回,她明面上沒說我,等晚上,沒人瞧見的時候,拎着鞋追着我打呢。”
封頃竹被阿文的說辭逗樂了,坐在他身旁,看他微紅的面頰。
阿文笑着笑着,臉一紅:“看什麼?”
“看你。”
“有什麼好看的?”
“好看。”封頃竹的臉也有點發熱,心下忐忑,話控制不住說出了口,“阿文,你再不嫁給我,我怕我等不及……”
阿文猛地仰起頭,目光灼灼:“等不及什麼?”
封頃竹移開視線,口幹舌燥。
他像是抓住了把柄,得意地靠過去:“封哥,你想對我做什麼?”
封頃竹還是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