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局沒變?”
“沒變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封頃竹本想說,那我還看什麼?但見阿文一臉期待,硬是将話咽了回去,然後展開報紙,頭疼地将悲劇故事再看了一遍。
阿文說的隻是故事梗概,配上文字裡描述的細節,封頃竹讀完擡頭時,滿心沉重。
“怎麼樣?”他眨眨眼。
封頃竹:“……”
封頃竹終于意識到不對勁:“阿文,你為什麼總是問我這個問題?”
“因為我很喜歡這個故事。”
“隻是因為喜歡?”電光火石間,封頃竹想起曾經看過的畫面——阿文拿着鋼筆,伏案寫作,“這個故事是不是你寫的?”
“封哥……”
“阿文,和我說實話。”封頃竹轉身,忍笑扶住他的肩膀,“如果是你寫的,直接告訴我就成,不用一直試探。”
他臉有些紅,搶過報紙藏在身後,梗着脖子,嘀嘀咕咕:“反正封哥也不喜歡,看了也白看。”
*
“什麼,那些故事真是我寫的?”洛之聞震驚地瞪圓了眼睛,然後沉默片刻,暗暗點頭,“的确,是我會喜歡的故事。”
悲劇蘊含的力量,常常是喜劇所不具備的。
他捏着抱枕,輕輕吐出一口氣,垂着頭,靠在了封頃竹的肩頭:“封哥,等會兒再講,我緩緩。”
封頃竹的話裡信息量太大了,他有點頭疼。
封頃竹伸手替洛之聞按太陽穴,好笑地盯着他白淨的脖子,覺得他還和以前一樣多愁善感。
洛之聞失落了片刻,丢開抱枕,起身做飯。
“封哥,想吃什麼?”他從過去的情緒中抽身,“吃完飯,我們先考慮考慮複婚的事。”
“你同意了?”封頃竹敏銳地抓住洛之聞話中的重點。
他在廚房門前系圍裙,不點頭也不搖頭,隻問:“你打算怎麼說服我爸媽?”
“……我可告訴你,他們對你的印象特别不好。”
圍裙後有兩根帶子,洛之聞摸了半天也沒系好,最後是封頃竹幫他系上的:“我知道,我也沒打算求得他們的原諒。”
尚能有交流的餘地,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“那你可得費神了。”洛之聞幸災樂禍地瞥封頃竹一眼,在他作勢也要進廚房時,摔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