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蕭宮澤發來的梅小姐,我們約定的時間已到。n時間到了。n梅昕凝回了一條恩,知道,你來接他吧。n放下手機,梅昕凝進了房間,那株曼陀羅花被放在陽台上,鮮紅的花瓣依然嬌豔的近乎妖冶。n梅昕凝拿出了一個針管,針管裡是花毒,她将花毒推進了自己的體内。n她的二次試毒是失敗的,自己已經中了花毒,現在她進行了第三次試毒,兩種毒性瞬間蔓延到了她的全身,巴掌大的絕麗小臉退去了所有紅暈,變得蒼白,她雙腿一軟,直接跌坐在了地毯上。n額頭已經疼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,視線都開始模糊,梅昕凝伸出顫抖的指尖快速打開了媽咪留下來的那本醫典,翻開了最後一頁。n最後一頁寫着以毒攻毒,以血為藥。n換成平時,如果她進行第三次試毒,别說救蕭先生,她自己都會當場暴斃,但是這本醫典的最後一頁留下了十分奧秘的上古針法,那就是拿金針封住自己的心脈,再取自己的一滴心頭血去救人。n這種以命換命的禁術隻存在在傳說裡,她和蕭淩睿都有所耳聞,卻不知道怎麼實施,沒想到媽咪留下的這本醫典竟然有如此逆天之術。n梅昕凝拿起金針刺入自己的穴道裡,暫時護住自己心脈不斷。n這時外面傳來了蕭珵熠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,他在叫她,“昕凝!昕凝!”n梅昕凝迅速收起了金針和醫典,她看着鏡子,鏡面裡的自己蒼白的像張紙,她當即拿出了口紅,往自己的唇上薄薄的塗了一層,又往自己的兩腮點了一些,這樣一看她就有了氣血。n梅昕凝走出去,一眼就看到了蕭珵熠。n蕭珵熠剛回來,沒有看到她,現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穿梭在各個回廊裡,四處張望,正在尋找她。n他不知道去了哪裡,也許跑回來急,梅昕凝看到他腳上的鞋子竟然掉了一隻,但是他渾然不知。n昕凝!n昕凝!n他一聲一聲的在叫她。n梅昕凝白皙的眼眶變得紅紅的,如果她不見了,他就會像現在這樣滿世界的找她吧,如果找不到她,他會跟瘋了一樣吧。n不會的。n她永遠不會将他丢下,因為被丢下的那個人是最痛苦的。n她的蕭先生已經被自己的媽咪丢下過一次,她怎麼舍得丢下他第二次?n她隻能選擇自己被丢下。n梅昕凝看着他,柔柔的勾了一下紅唇,“蕭先生,你是在叫我麼,我在這裡。”n聽到她的聲音,蕭珵熠高大的身軀一僵,他快速的轉過身,拔着長腿就健步過來,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懷裡,他沙啞的嗓音覆在她的耳畔,“昕凝,你去哪裡了,我還以為你走了。”n梅昕凝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後背,像哄小孩一樣,“蕭先生,我沒有走,剛才你去哪裡了?”n蕭珵熠松開她,将一直兜在衣角裡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,“昕凝,你看。”n梅昕凝低頭,原來他的衣角裡一直兜着東西,現在他用兩隻大手将那個東西小心翼翼的捧了出來,遞到她的眼前,他英俊的眉眼裡染着試探和讨好的笑意,“昕凝,你看,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鳥窩麼,這個鳥窩裡有三個蛋,我們一起把蛋孵出小鳥來吧。”n他手裡是一個鳥窩,原來他剛才出去是爬樹給她拿鳥窩了。n梅昕凝覺得心裡翻江倒海的,很疼很疼,像是有人将她的心髒給揉碎了,那血淋淋的痛意簡直讓人無法忍受。n他蕭珵熠是什麼人,清冷強大的一代權貴,翻手為雲覆手為雨,可是現在他爬樹給她拿鳥窩,丢了一隻鞋,小心翼翼的試探和讨好裡是他放到最低的姿勢,他最卑微的挽留。n他丢下了一身的驕傲。n梅昕凝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緩緩拽成拳,她一再提醒自己,清醒一點,他還等着她來救。n“昕凝,你怎麼了,你不喜歡這個麼?”梅昕凝點頭,“恩,我不喜歡,一點都不喜歡,我隻是跟你開了一個玩笑,你怎麼什麼都當真!”說着梅昕凝伸手,直接打掉了他手上的鳥窩。n鳥窩迅速摔在了地上。n蕭珵熠僵住,薄唇抿成了一道森然泛白的弧線,一張俊臉的臉部線條慢慢的染上了幾分暗沉失落。n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。n梅昕凝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在這裡了,她怕自己會心軟,她轉身就走。n但是蕭珵熠骨節分明的手指探過來,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,“去哪裡昕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