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珵熠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,想不起來是怎麼受的傷了,總之我現在對女人毫無性趣,也不喜歡女人的靠近,最近我身邊有一個女孩,清純靈動,應該是我喜歡的那一挂,但是我對她也沒有任何欲望。”n蕭珵熠是回了京海後才發現自己的下面多了一道傷口,但是無論他怎麼回憶,都想不出是怎麼弄出來的了。n這個地方的傷是很緻命的,他沒有理由想不起來,這有點不正常。n而且他今年28歲,雖然不重欲,但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可他一點性緻都沒有,身體毫無反應。n他知道自己身體出現毛病了,不是性冷淡就是性無能。n對于厲嫣然,他應該是喜歡的,厲嫣然烏黑的長發,眉眼裡不經意露出的靈動俏皮,偶爾會令他心動。ndr川點頭,表示了解了,“蕭總,既然你身邊有女孩出現了,那不妨就跟她交往一下,像男女朋友那樣相處,看看随着你對她喜歡的加深,會不會對她産生渴望,情人間的親昵擁抱都是性的一種,打開你的心,試着讓她走進來。”n要這樣麼?n蕭珵熠大概知道厲蕭聯姻的,蕭宮澤是将厲嫣然當成自己的準兒媳的,其實他無所謂,跟誰過都是過一生,婚後他會跟他的蕭太太相敬如賓,給她名分,财富,權勢,包括孩子,而且可以保證忠貞,更何況厲嫣然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可以走到他身邊的女孩,将她娶回家也未嘗不可。n不過現在他對厲嫣然并沒有什麼親昵擁抱的渴望,今天大家都起哄讓他親她一個,他并不想。n蕭珵熠看着dr川,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暗啞,還有茫然,“不知道為什麼,我覺得心裡空空的,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,對什麼都提不起喜歡,睜開眼起身,太陽落下再閉上眼,每天的生活枯燥蒼白到近乎機械,今天蕭淩睿問我,幸福麼,我一點都不幸福,甚至連幸福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,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,卻總是感覺到…自己已經失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。”ndr川看着男人鍍在昏暗光線裡的俊臉,他直覺這個男人是受到過極大的心理創傷,但是他現在又活的很平靜。n“蕭總,下一次治療我們試一試催眠術,我走進你的世界去看一看,看看能不能替你找到答案,你究竟失去過什麼。”n……ndr川走了,蕭珵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裡,他沖了一個冷水澡,然後上床睡覺。n他現在的作息規律很正常,每天晚上都可以入眠,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的失眠症是什麼時候被治好的,總之他再也不會發病,不會暴怒,不會失控,每天晚上也不再做噩夢,一覺可以睡到天亮。n一切都變好了,他現在變得很好。n這時“叮”一聲,他手機來短信了,是厲嫣然發來的珵熠哥哥,明天你開車送我去學校吧。n蕭珵熠想起dr川的建議,沒有拒絕,惜字如金的回了一個字好。n這個“好”字足以讓那端的厲嫣然心花怒放了珵熠哥哥,謝謝你啊,我好開心,早點睡,明天不見不散。n蕭珵熠将手機放在了床櫃上,然後平靜的閉上了眼。n……n此時,京海的梅家。n梅家的大當家梅嚴推開了房間門,他這火爆脾氣已經上來了,氣沉丹田的開口罵道,“昕凝,剛才孫進那個龜孫子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,要不要我現在把他套上麻袋給擄來,給你揍上一頓出氣!”n梅昕凝站在雕花陽台上,身上是一件寬松的白裙子,白裙子越發顯得她身段玲珑曼妙,清純的烏發披散肩頭,她露出的半個側顔姣好而絕色。n三個月沒見,她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,光站在那裡都如明珠一樣散發着瑩玉般的光澤,那纖塵靈動的氣息勾魂奪魄。n梅嚴這大嗓門一吼,梅昕凝迅速将纖白的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“噓”,“梅爸,小點聲,你吓到我的鳥了。”n梅昕凝在喂食,她手邊有一個鳥籠子,裡面有三隻毛絨絨的小鳥。n“昕凝,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怎麼還在喂鳥,你這鳥都養了三個月了,一直沒離身,這不就是天上一抓一大把的鳥兒嗎,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抓一林子鳥讓你玩過瘾!”n梅嚴生的十分強壯,濃眉大眼就是一個武夫,性格直接又豪爽。n梅昕凝迅速婉拒,“梅爸,謝謝你,縱然一林子的鳥都不及我這三小隻,還有剛才孫進沒讨到好,他現在估計氣的半死了,我會跟他和平把婚退了的,梅爸,我剛來京海,請你不要給我鬧出太大動靜,我們低調點。”n梅家有三兄弟,梅老爺子是老大,當年他跟着溫凝珍去了南清市,京海這位是老二,梅嚴就是老二的兒子,現在也就是梅家的大當家。n聽梅昕凝要低調點,梅嚴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,憨厚又聽話的呵呵笑了,“好的昕凝,都聽你的,你讓我向東,我絕對不向西!”n這一幕可把梅家那些下人看呆了,要知道梅嚴可是江湖老大哥,沒人不怕的,就連孫進都發憷的,但是他竟然對梅昕凝言聽計從。n梅嚴是一個妻管嚴,除了怕家裡那位母老虎之外,梅昕凝可是第二人。n那些下人心裡對梅昕凝越發的敬重,本就是仙子一樣的人兒,梅昕凝剛來梅家時他們都驚為天人。n當然這也跟梅家的整體顔值有關,梅家的男人們個個高大彪悍,女人也是女漢子一個,在梅昕凝沒來之前,這裡沒有“顔值”這兩個字。n“昕凝!”這時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跑到了房間裡,說母老虎,母老虎到,這位是梅嚴的妻子藍煙。n藍煙跑到梅昕凝的面前,嘩啦一聲将一堆照片倒在了書桌上,拉住梅昕凝的小手就将她拉了過來,一臉興奮道,“昕凝,你快看看,這些人中有沒有你喜歡的?”n梅昕凝看了一眼,這照片上都是各式各樣的男人,她眨着羽捷看着藍煙,“藍媽,這些都是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