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斟酌着開口:“季總,麻煩在前面路口将我放下,我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恰時,季錦川的電話響了起來,他單手掌握方向盤,右手拿出手機劃開,貼在耳邊道:“路上有事耽擱,馬上就過去。”
沈悠然想,應該是聚會那邊催促他的電話,幸好今天遇到他,不然她也不知道顧世澤會做什麼。
挂斷電話,季錦川睇了她一眼:“陸經年明天回江城,待會你也一起去。”
怔愣之後,她輕輕的“哦”了一聲,看着他冷峻的側臉輪廓,幾次欲言又止,最終默默地靠回椅背上,望着前方擋風玻璃外的路燈。
一陣遊神後,她看向車窗外:“這不是去金沙灣的路。”
季錦川難得的解釋:“我先回家拿東西,然後去帕林飯店,再去金沙灣。”
到了南海灣,季錦川解開安全帶下了車,沈悠然在車上等着,幾分鐘後他從别墅裡出來,手中拿着一幅字畫。
上車後,他将字畫放在後面的座位上,然後驅車去帕林飯店。
到了飯店,服務員看到季錦川前來,急忙要通知大堂經理,沒等大堂經理來,季錦川對一旁恭而有禮的服務員說道:“墨梅軒。”
年輕服務員人挺機靈,立馬明白他是什麼意思,領着他們去了墨梅軒的包廂。
第266章
最貴的一頓飯(2)
季錦川推開包廂的門,裡面大概有七八個人,男男女女都有,陸經年的旁邊坐着他的妻子蘇皖笙,他的手搭放在蘇皖笙的椅背上,看向出現在門口的男人:“怎麼現在才來?”
季錦川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沈悠然,所以大家都沒有看到她,她在心裡暗想,如果待會大家看到她,會不會驚的從椅子跌下來?
還沒等她臆想那副場景,季錦川就邁步進了包廂,她自然就暴露在了衆人的目光下。
衆人驚的瞪圓了眼睛,最為鎮定的還是陸經年,他隻是稍稍愣了一下,便恢複了自然:“難怪如此。”
沈悠然在衆目睽睽下進了包廂,臉頰微燙的随着季錦川坐下,季錦川将手中的字畫遞給鄰座的陸經年:“這頓飯是我吃的最貴的一頓飯。”
陸經年唇角微勾,俊隽的面容似笑非笑:“所以找來了幫手,這是打算吃回本嗎?”
季錦川深邃的眼底暗湧浮光: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
對于這頓最貴的飯,沈悠然有些不太明白,反正是陸經年做東,貴與不貴和季錦川有什麼關系?
何況柏林飯店雖然是五星級,但對季錦川和陸經年這樣的多金富豪來說,能貴到哪去?
所以,季錦川剛才的話,她覺得應該話裡有話,隻是她們這些人理解不了其中的深奧。
既然是踐行宴,自然是少不了酒。
季錦川将沈悠然面前的酒杯挪杯:“她不喝酒。”
“這樣就維護上了,看來是好事将近?”這些人當中,隻有陸經年敢跟他調笑,陸經年身子斜靠在椅背上,側頭好整以暇的看着季錦川,眼底帶着高深莫測的笑意,“确定了?”
前兩句話沈悠然隻當他們是在開玩笑,但陸經年的最後一句話含義頗深,她瞟向季錦川,隻見季錦川泰然自若的道:“陸太太,經年以前在學校裡……”
陸經年看到他嘴角玩味的笑意,意識到此人絕對比他腹黑,立馬打斷他的話:“喝酒,喝酒,大家一起走一個。”
季錦川俊眉一挑,不置可否的端起手邊的酒杯。
飯後,一群人開自己的車前往金沙灣,剛才結賬時是陸經年簽的單,沈悠然終于忍不住的問:“為什麼你說今天是最貴的一頓飯?”
季錦川的目光有輕微的波動,嘴角帶有少有的笑意:“我拿給陸經年的那幅字畫是出自徐悲鴻之手,市場價六千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