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錦川見她半晌沒說話，看着她微微恍惚的神色，猜到她應該是想起了跟沈舒娜有關的過往，他道：“反正你平時沒有什麼事做，可以多去看看顧依依。”
沈悠然當然明白他的意思，如果去看顧依依，避免不了和沈舒娜見面，他想讓她解開心結。
她喝了一口水：“下次吧。”
“對了。”她擡頭看着他，問道，“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？在季家我怎麼沒見過他？”
季錦川溫淡的道：“他在紐約。”
她随意的問道：“一個人？”
季錦川切着盤中的牛排，半垂着眼簾，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：“和他妻子。”
她訝異：“他結婚了？”
他看了她一眼，嗓音低低沉沉的道：“聽起來你很意外？”
她點頭，的确有些意外：“你弟弟居然比你先結婚。”
他沒有說話，但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，慢條斯理的将切好的牛排吃進嘴裡。
沈悠然一手拖着下巴說道：“如果是聯姻的話，一般都是長幼有序，所以我猜你弟弟跟他的妻子肯定是不是聯姻，他們應該是自由戀愛，而且感情很好，等不及你結婚，他們就先結婚了，是吧？”
她的話音一落，對面的男人就放下了刀叉，刀叉在盤盞上發出一陣聲響，她愕然的看着他。
他抽過紙巾擦了嘴角：“既然吃完了那咱們走吧。”
不等她說話，他喊來了服務員買單，然後起身拿着椅凳上的外套，說了一聲“走吧”就朝餐廳外走去。
沈悠然呆愣的坐着，手裡還握着刀叉，回頭看向已經走到餐廳門口的男人，他剛才的臉色好像有些冷，她是哪裡說錯話了嗎？
她放下刀叉，起身拿過椅背上的大衣穿上，然後拎着包往外走。
一直在旁邊等着收拾桌子的服務員半彎着腰身：“歡迎下次光臨，慢走。”
一出餐廳，沈悠然就看到路邊停着的黑色邁巴赫，男人的胳膊搭放在半降的車窗上，兩指間夾着一根煙。
他将煙含進嘴裡吸了一口，然後緩緩吐出，煙霧将他的面容萦繞的看不真切。
她走近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，雖然降着車窗，但車裡還是彌漫着一股煙味。
季錦川見她上來，掐滅了手中的煙，驅動車子駛入車流道，臉上依舊是一片溫淡，好像剛才在餐廳裡的冷漠是一場幻覺。
她睨了一眼他的臉色：“你跟你弟弟的關系不好？”
第514章
别在他面前提二少爺
她想起那一次在金沙灣，邱少澤落在季紹衡的手中，季錦川救了他們，當時兩人之間的對話很詭異。
今天再一次提到季紹衡，他當場就變了臉色，他們兩兄弟的感情應該并不好。
季錦川的下颌緊繃在一起，緊抿着唇沒說話，目光一直望着前方的路。
冷風從半降的車窗灌進來，等到車裡的煙味散去以後，他将車窗升了起來。
回到南海灣，車子在庭院裡停下，沈悠然坐在車裡沒動，季錦川推開車門下了車，沒有像往常一樣繞到這邊替她拉開車門，而是疾步進了客廳。
沈悠然看着男人進了客廳，在車裡坐了片刻，這才下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