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悠然将季錦川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挂了起來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吳媽瞧了她一眼，低眉躊躇道：“要通知少爺嗎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這就下去。”她關上櫃子，向外走去。
走到樓梯口，她朝下看了一眼，方雅卿坐在沙發上捧着茶水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下了樓，傭人見她下來，喊了一聲“少夫人”，方雅卿聽見後，放下水杯起身，轉身看向她。
沈悠然神色淡然看了她一眼：“坐下。”
方雅卿點了點頭。
沈悠然也走過去坐下，語氣十分的簡潔：“有事嗎？”
方雅卿的臉色有些白，像是沒有血色一般：“我聽說季紹衡要結婚了？
沈悠然古怪的瞧了她一眼，端起傭人剛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，不緊不慢的道：“你是純粹關心他要結婚了，還是關心彤彤要喊别人媽媽了？”
當她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，方雅卿愣了愣，她本應該下意識的就說是後者，可她靜了一瞬，在心裡思考了一陣，才淡然自若的道：“我隻關心彤彤。”
沈悠然瞧着她蒼白的臉龐，也知道她此刻的心境定然是不好受：“是有這麼一回事。”
第1951章
是不是有身孕了？
方雅卿放在腿上的手指顫了一下：“是哪家小姐？”
大概是覺得她可憐，沈悠然說話的語氣不似一開始的清淡，很是平緩：“楚家的。”
方雅卿急切的問：“那個女人你見過嗎？她的脾氣性子怎麼樣？好相處嗎？”
她如實道：“見過一面，從外表看來很知書達理。”
方雅卿低下了頭，心裡還是有些擔心。
沈悠然看向她：“就算楚小姐對彤彤不好，你也沒有辦法。”
方雅卿揪緊了衣服，她說的對，那個女人要是真對彤彤不好，她也沒有能力把她帶走。
她沉默了良久，壓下心底的酸楚，看向她的眼裡帶着懇求。
“我想見見彤彤，可是季紹衡不肯，你能幫我嗎？”
沈悠然回答的幹脆：“不能。”
她沒有理由幫自己，這一點方雅卿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，但還是想試一試。
她垂下了眼簾，唇色有些發白，等她再擡起頭時，眼角微微泛紅。
“打擾了”
她起身向客廳外走去。
沈悠然看了一眼吳媽：“送客。”
吳媽“哎”了一聲，跟着方雅卿出了客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