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為所欲為,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嗎?”
“但現在不一樣了。”
“災變之後。”
“想殺誰殺誰,想玩誰玩誰。”
“甚至很多人都覺得現在生活挺好。”
“過得慘,那是因為你是奴隸。”
“隻要賺到糧,敢拼命,往上爬。”
“那種人上人,奴役他人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。”
說到這時。
旅鼠低着頭,目光複雜。
“很多人甚至在被欺辱慣了以後,他們隻要稍微爬高一點位置,反而會變本加厲的欺壓下層。”
“貴族把奴隸主當狗,奴隸主把我們當狗,甚至狗和狗之間也有等級。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隻要你不是最底層,反而都會擁護這種規則。”
“大家想的很簡單。”
“我以前過得那麼慘,那等我爬上去後,怎麼也得享受一番,報複回來。”
旅鼠沒有說那個試圖“拯救”世界的勢力到底怎麼了。
但林安大概也猜到了。
沒有任何勢力的統領,願意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利。
哪怕個别人願意,他們手下的既得利者會瘋狂地阻止這一切。
無限制的權利,是任何人無法抗拒的毒藥。
人類的曆史一向如此。
......
在颠簸中,負責開車的旅鼠有些興奮地指着前方大聲喊道:
“大人!”
“前面!就是波拉卡最外圍!”
“奴隸窟!”
車下碎石滿地,但已經能看出是簡易的馬路。
不同于綠色的荒野,灰色才是這裡的主色調。
視野的盡頭,黑壓壓的人群擁擠在高聳的城牆外。
帳篷、鐵皮箱、貨櫃是奴隸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