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做夢一般。
任誰被一個巨漢如同拎着小雞一般連續縱躍七八米高度,然後又被抓了過來,大概都會懷疑世界。
一旁的林若瀾反倒異常平靜,隻是安靜的蹲在地上,不複之前如同神經質一般。
林安微微皺眉,被踩在地上的白袍男竟被吓得尿袍子。
外表看上去狠辣,但也隻是外表。
自從災變後,這個世界的幸存者統一向往狠辣恐怖的“審美”。
就如同原始社會中,部落裡的巫師喜歡在臉上畫上鬼臉,以此來恐吓其他人。
亦如末日前,有錢人喜歡穿金戴銀彰顯身份。
在這裡,鼻環、唇環、鬼臉紋身便成了彰顯地位的特殊裝飾。
“每次屍潮爆發後,喪屍的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的?”
“你們是否用喪屍屍體當作菜田,養殖蛆蟲?”
首先問的是白袍男。
男人聞聲一愣,問題很簡單,簡單到他忍不住揣摩起林安問話背後的含義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!?”
“我是城備軍統的弟弟!你們快放了...”
眼見着白袍男下意識間,還敢爆出身份威脅自己。
張鐵冷哼一聲,腳下輕微發力。
隻見男人胸骨瞬間凹陷下去,痛的他絲絲的倒抽涼氣。
“我說!我說!”
“大人!”
劇痛讓他認清了現實。
不敢再多想,白袍男艱難的吞咽口水,目光驚懼:
“大人...喪屍屍體會自己融化呀...”
“它們被打爆腦袋後,屍體腐爛的速度遠遠超過平常,用不了一兩天便會溶解成一灘屍水。”
“至于屍體養殖蛆蟲?”
“我聽過最下等的奴隸和野人喜歡這麼幹,但我沒見過...”
白袍男滿肚子疑惑,林安問的問題三歲小孩都知道。
高天聽後搶先出聲:
“化成屍水?那水呢?”
“每次數十萬屍潮融化的屍水加起來不亞于一條小溪,這麼長時間下來,聚集的屍水到哪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