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第幾次問出這句話。
張鐵瞪着眼睛。死死地看着自己腳下的男人。
他的額頭活生生瞌凹進去,亦如吃飯的碗。
後腦勺被砸的稀巴爛,好似踩扁的易拉罐。
這群人拿頭磕地時,用的力氣不會那麼重。
但倘若頭沒碰到地面。
他們就拼命,用盡全身力氣一般,癫狂的把自己頭顱向下砸去。
以頭搶地!
就好像隻要用力,就能砸爛阻攔他們的一切,就能磕向地面,就能完成一整套儀式。
第一次。
林安許久沒有回答張鐵的問題。
他也同樣無法理解。
隻是隐隐之中,他猜到了這群人行為的背後意義。
這群人。
就像是設定好的機器程序。
無論遭遇什麼樣的外力因素,都不會改變自己的行為。
标準。固定、死闆。
身子一定要匍匐着摩擦。
雙手一定要舉過頭頂。
腦袋一定要碰到地面。
甚至連前行的方向,也是定死的。
他們在把自己變成機器,抛棄了一切感情和理智。
以此來...
追求...“永恒不變”?
不知為何,林安心底閃過一絲荒謬。
他好像知道了苦修者究竟是怎麼獲取力量。
循環、堅定、信念、舍沙之謎...
一切的線索都指向時間。
隻是他現在還缺乏其他信息,以此來驗證自己的想法。
吐出一口氣,林安目光複雜,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。
“走吧,去大夏王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