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有粥喝就行!”
神色珊珊,被訓斥的幾人也不頂嘴。
說話的中年人是他們隊伍中實力數一數二的,等級高達一階巅峰。
放在聚集地中,算得上一把好手了。
若不是加入安全區的條件太苛刻,拖家帶口的代價太大,用刀的中年人說不定就混進去了。
“吱嘎-吱嘎”
簡易樓梯吱嘎作響。
沉默中,隻聽得幾聲鋼管扭動聲,從貨車連接處響起。
一名年紀看上去不大,滿臉黑乎乎的女孩,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米糊,爬了上來。
“亮哥、王大哥、趙哥..”
“吃的做好了..”
說話輕聲細語,女孩捧着大碗,極力保持着平衡向車頂的幾人走來。
坐在最後的耳機男見狀一愣,急忙一個竄步接了過來,生怕米糊灑掉。
幾人下意識的聞了一口米糊的香氣,在看到上面飄着一層菜葉後,雙眼猛然一亮:
“黃大嬸的手藝真好啊!居然還加了野菜提鮮!”
不顧滾燙的米糊,幾人湊到一起吸溜了一口,臉上頓時露出滿足的笑容。
雖然在末日前,這碗米糊和豬食差不多,但放到在現在,已經算的上是難得的美味。
盤腿坐在車頂,女孩口水幹吞的看着幾人狼吞虎咽,臉上滿是渴望。
她也餓的厲害...
托腮的雙手燙的通紅,滿是皲裂,甚至關節處有些發腫,但這絲毫沒有讓她感到半點不适。
這殘酷的世道,嬌生慣養的人,早就死幹淨了。
寒風吹拂,車隊平穩行駛。
女孩穿着軍綠色的大襖,頭頂油乎乎的長發被随意的盤成一團。
髒兮兮的臉蛋上,透露着一股不健康的幹紅。
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,為這幅模樣,增添了唯一一抹亮色。
看五官,倒是長得還不錯,若是洗幹淨了臉上的油污,也算是清純可人。
隻是那眉間,似乎總是挂着淡淡的憂愁。
沒花幾秒,在中年人仰頭一口喝掉最後的米糊後,将碗遞了出來。
戴着耳機的青年人眼巴巴的接過碗,遺憾的看了一眼比那把刀還幹淨的碗底。
媽的,就不能剩點嗎!?
覺醒者一人一天三頓米糊,普通人一頓,這就是車隊的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