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陡然凝固，第二意志面色平靜的對視過去。
他知道，這就是他和林安最大的不同。
懷中，墨靈昂起頭，仿佛意識到了什麼，緊緊抓住林安的小手，微微松開，滑落到一旁。
第904章
雙目對視，感受到林安的意志後，第二意志微微搖頭。
他知曉。
自己若是真的說出口，林安恐怕會毫不猶豫開啟畸變，哪怕拼着兩人同歸于盡的風險，也絕不會同意親手“殺掉”墨靈。
第二意志歎了口氣。
多麼好的方案，毫無風險，又能完美脫身。
畢竟在他心中，死掉一個墨靈算不得什麼。
别說墨靈死了，就算殺了安夏又怎樣？
從模拟中出來的他，唯一的執念隻有活下去，然後親手複仇。
在此之外，一切都是可以舍棄的。
片刻後，第二意志突然笑了笑：
（“那就換個方案”）
一道數據洪流展示而出，那是第二意志根據實時信息制作的地圖。
（“林安，你應該很清楚，再逃下去意義也不大。”）
（“對方沒有空間封鎖時還好，但現在。”）
（“不依靠閃現拉開距離，哪怕我們逃到下個區域也來不及做準備，或者說借助區域内的事件布局。”）
感知到第二意志不得不放棄殺死墨靈的方案後，林安眼中敵意略減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伸出手，第二意志在地圖上的四個定點快速略過：
（“我們必須殺了有空間鎖定的一人，至少保證有一個方向不會受到幹擾！”）
（“帶着墨靈，你沒辦法戰鬥的。”）
（“她不死，也要和我們分開！”）
微微皺眉，林安沒有丢開墨靈的意思，反聲質問：
“那你想怎麼做？”
“一旦丢下墨靈，對方隻要對她出手，她就必死無疑！”
沉吟片刻，第二意志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思路：
（“不一定的”）
（“對方追殺的目标是你，在他們感知中，墨靈不是覺醒者。隻要墨靈拆掉頭裝死，然後你在瞬間暴起沖出地表，那對方的注意力都會被你吸引。”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