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3章(第2頁)

隻見畫面俨然切換到了實驗室中,而鏡頭中也出現了一名身穿紅裝的女性記者。

“滋滋-”

..

“藤田博士,您好。”

“對于幻肢症這一類的特殊精神疾病,我本人以及廣大屏幕前的觀衆都很好奇。按照您剛才所說,幻肢症在目前還屬于極難治愈的精神疾病,每年都有數十萬人飽受折磨。”

“我想請問一下,難道我們無法通過藥物治療,或者心理疏導嗎?現代醫療這麼發達,為什麼我們會束手無策呢?這種疾病的原理,您能大緻講解一下嗎?”

面對主持人的問題,坐在工椅上的研究員笑了笑,接過話筒:

“對于這個問題,我隻能說人體還有很多奧秘是我們不知道的,對神經和大腦的研究工作,我們也隻是窺其冰山一角。尤其是精神方面的問題,實在太過複雜深奧。”

“不過按照學術界現在的觀點來看,幻肢症與其說是精神類疾病,不如說是生理上的疾病。”

“患者的思維邏輯,包括日常生活都沒問題,隻是少部分無法承受這類疾病帶來的痛苦導緻精神失常,以至于思維崩潰,走向極端。”

用詞謹慎,研究員微微停頓,也不打算說的過于複雜:

“幻肢症,實際上就是大腦無法接受自己缺少了某一個肢體部位,導緻的認知失調。”

“就好比一個不停放水的水龍頭,正常情況下接一杯水我們就會關掉水龍頭。但對于幻肢症來說,水龍頭已經無法關閉了。”

“大腦會不斷的向殘缺的部位釋放信号,命令其反饋電信号及狀态。但相應的肢體神經都沒了,大腦自然接收不到反饋來的信息。”

“在這種情況下,大腦相應的神經區域就會不斷加大信号,重複“詢問”,如此一來,人自然受不了這種刺激了。”

研究員笑了笑,看着似懂非懂的記者,幹脆做起最簡單的比喻:

“就像你媽媽喊你起床,你起不來,她就一遍一遍的喊。喊多了她煩你也煩,說不定還會氣的沖進來打你。你父親在客廳聽的也煩,明明喊的不是他,但說不定他也會被牽連。”

聽着研究員幽默的解釋,記者恍然大悟,忍不住捂嘴輕笑:

“哦,我明白了!不過按您這麼說,難道我們不能告訴大腦,不要再喊了嗎?就像我賴床的時候,總是會說我好困,起不來了!”

“很難,這個思路沒錯,是我們研究的方向之意,但很難做到。”

研究員搖了搖頭,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說道:

“理論上來說,隻要告訴相應的神經部位信息,我們就能治愈幻肢症。但大腦中的細胞神經組織是聽不懂“人話”的。我們做不到讓它們該幹什麼,該知道什麼,不然人類早就能無限制開發自己的大腦。甚至走向永生,治愈癌症!”

“人類的意識是集合意識,我們隻能和最終的思維對話,而做不到和神經對話。”

“說起來,這點已經涉及到生命的本質,意識究竟為何的終極問題了。比如為什麼我們會有思想,為什麼一堆簡單的神經細胞能組成我們。”

“是我們在控制身體?還是身體在控制我們?”

“意識是否真的存在?人類的意識是否也是幻肢症的一種?”

也許是職業問題,研究員說着說着猛然意識到自己說跑了題。沒辦法,身為一名研究神經科學者,誰不想搞清楚有關人類的意識的終極奧秘?

眼見氣氛有些尴尬,研究員急忙跳轉話題,尴尬的笑了笑:

“當然,幻肢症的原因也許也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。”

“舉個簡單例子,有許多手臂殘缺的患者,他們時常能感覺到到不存在的感覺。比如明明沒有手,也沒摸到火,卻被火燙到了。”

“因此我們猜測,我們通過其他感知獲得的信息來源,也是導緻幻肢症的罪魁禍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