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呂少看到過來的居然不是那個葉修,略意外,站在那未動。
“我來不行嗎?”唐柔說。
“你也是職業選手?”呂少說。
“比職業選手還要糟糕,我現在才隻是以職業選手為目标。”唐柔說。
剛剛不錯的發揮讓呂少充滿了自信,于是這次在美女身前也就表現出了一些風度,沒有再多說什麼,讓到一旁,給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唐柔四下點頭算是和大家招呼了一下,落座。
雙手撫上琴鍵,瞬時,琴聲飛揚。
快!
唐柔的彈奏一樣很快。但卻又不像葉修那樣一味求快,快得密集,快得幾乎沒了間斷。唐柔的快,快得有節奏,快得有章法。在這樣快節奏下,每個音卻都走得很實,走得很穩,這就顯露出了極其深厚的功底。
“啊,好耳熟。”陳果聽着唐柔的曲子,突然驚喜地叫道。
“呃,這個就是我會的另一首曲子了。”葉修說道。
貝多芬《悲怆》奏鳴曲,第三樂章。
“想不到我居然聽過?”陳果意外。
“其實很多名曲大家都是耳熟能詳的,隻是不知道名字罷了。”葉修說道。
“這麼說來你彈的那個不是名曲!”陳果說。
“也許換個人彈你就耳熟了……”葉修說。
“小唐彈得比那家夥要好吧!”陳果說。
“看大家的反應,不就知道了?”葉修笑道。
葉修的彈奏,帶給大家的是震驚,顯然沒人想到彈奏可以快到如此地步;而呂少的彈奏,大家所表現出的就是欣賞了,那首小夜曲,呂少演繹得确實不錯;而眼下唐柔的彈奏,衆人所表現出的那就是震驚加欣賞了,這是出乎意料地覺得好。
至于呂少,此時臉上的表情就更為精彩了。葉修的彈奏,他雖然也一樣震驚,但卻不會覺得尴尬。因為他明白那樣的演奏,即使自己做到了,也不過是個笑話,哪有這樣瞎彈的?但現在,唐柔的彈奏,讓他心生的就是一種無力感了。音樂這種東西,能明顯地品較出二者的高下時,那兩方的差距恐怕就不是一般的大了。不是呂少高看自己,能讓他産生這種無力感的,怎麼也得是非常專業的水準了。
随着最後一個尾音的結束,現場一片掌聲。唐柔同樣向衆人緻禮表示感謝後,微笑地望向呂少。
“有這樣的琴藝,卻要去當職業選手,我為你感到悲哀。”呂少說。
“那還真是讓你費心了。”唐柔說道。
“這樣的選擇,你對得起你的家人嗎?”呂少說。
“他的家人,也讓你費心了。”酒會場子正門,一個聲音傳了過來,所有人扭頭望去,見到來人,頓時有不少人都變了神色。很顯然,能認出這人的人,很多。而在這會所内,能令絕大多數人認識的人,顯然更不是簡單之輩。就連呂少,在扭頭望向答他的來人時,神色也不禁一變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這人是端着酒杯進來的,顯然參與的不是樓冠甯這邊的酒會,此時邁步朝鋼琴這邊走來,沿路上的人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道。
“聽這琴聲,我就覺得是你。”來人徑直走到鋼琴這邊,卻看都沒看呂少一眼,直接和唐柔說話。
“嘻嘻。”唐柔啥也沒說,隻是頑皮地笑了一下。
“怎麼跑這來了?”來人問道。
“和朋友一起來的。”唐柔說。
“哦?”來人跟着唐柔,來到了葉修他們這邊的小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