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沉默蔓延開來。
顧清語攥緊了手,忽然想起以前每次,在車上的時候,她一言不發,都是喻景淮打開話題。
千方百計找話題,風雨無阻的找自己。
他主動了7年。
這一刻,她總算能體會些許他的那種感受。
思考良久,顧清語遲來的解釋:“那天你生日的時候,我本來是要來的,可嘉澤的母親突發疾病,嘉澤向我求助,我去幫他了,等趕到的時候,你的火車已經開了。”
她話語裡充滿歉意,喻景淮能感覺得到。
原來是這樣。
原來那天,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。
她真的追到了火車站。
可他已經坐着火車向前,也沒有回頭的打算。
喻景淮釋然一笑:“沒關系。”
顧清語看着他釋然的笑,卻總覺得心底更空了。
她唇腔内一片苦澀,緩緩向他靠近,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錦盒,遞給他。
她暗啞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:“無論如何,我還欠你一句,生日快樂。”
打開錦盒,顧清語看到了一塊男士手表。
喻景淮盯着它,不由失神:“這是?”
顧清語看着他:“本來打算送給你的生日禮物。”
喻景淮收回視線,沒接:“這不适合,你帶回去,送給藍嘉澤吧。”
顧清語眼神黯然,臉上寫滿了失落。
喻景淮看着她失落的樣子,似乎明白了她心中所想。
可他現在滿心隻有和平,并沒有兒女情長。
他拿起那塊手表,和現在這混亂的局面對比:“清語,如果還是我待在醫院裡的時候,這個禮物确實合适,可現在我到處奔波,随時面臨着生命危險,不合适了。”
“清語,錯過了,就是錯過了。”
一切都不合适。
在戰場送時髦的手表不合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