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寬大的表帶下,遮蓋着一年前割腕留下猙獰傷疤,像是在嘲笑他。
一年前,段司恒家裡透露出希望他聯姻的意思。
于是他主動向關芷幽求婚。
可女人的回答是:“我還沒玩夠呢。”
他腦子一熱,用刀片割了腕,以此威脅。
關芷幽隻是冷漠地轉身離開,隻留下一句:“段司恒,我是不婚主義。”
此刻段司恒才知道,原來不是沒玩夠,是膩了。
心口被貫穿一般,疼得厲害。
裡面哄笑聲傳來,段司恒緊推開了門:“關芷幽!”
關芷幽轉頭看過來,霓虹燈光下,那妩媚美麗的眉眼有一瞬怔愣。
轉瞬,她又若無其事道:“段司恒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不過回來得正好,一個月後我結婚,這麼多年的朋友,你有空的話來當個伴郎。”
像是有海水漫過頭頂,段司恒的呼吸都變得滞澀。
關芷幽從初中就開始追他,十四五歲的年紀,他說自己不想早戀。
少女便一直堅持不懈的追到了十八歲,當年從初中高中到大學,誰不羨慕他們。
可如今,卻隻換來一句,多年朋友。
那份不甘讓他沒忍住質問出聲:“你不是不婚主義嗎?”
關芷幽低頭抿了一口酒,沾上酒的紅唇濕潤。
那些年,就是這張唇吻過段司恒唇瓣和喉結,可現在卻像是一張弓,射出的利箭直插他心口。
“那些年不懂事,沒遇見真心想對待的人,現在遇見了,隻想把最好的都給他。”
她笑意涼薄,笑得段司恒心裡的名為愛情的城牆轟然倒塌。
段司恒隻覺得心口漫上一陣苦澀,他掐着手掌,強迫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。
“是嗎?那祝你新婚快樂,百年好合!”
說完,段司恒轉身離開了包廂。
一回到家,段家父母都在家裡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