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是奴婢想知道這是真的嗎?殿下就算是為了報仇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,嫁給一個庶子。”
我擡眸看了看她,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此事,我是情願的。”
“複仇之事與他無關。”
九月末
剛剛擦黑的傍晚
我一身鮮豔的紅衣看着三皇子府的方向,大紅燈籠,我沒有去。隻是站在城牆之上淡淡祝賀這兩位新人。
淩澈找到我的時候帶着一件白色的鬥篷,他走過來給我披上,我們很有默契的什麼都沒說隻是看着前方,灰蒙蒙的前方。
自從三皇子成婚之後,父皇身體也大不如前了。皇位的紛争在太子和三皇子身上抉擇。
誰也不想站錯隊,三皇子的背後是皇後淩雲鐘,而皇後的背後是國公府;而太子的身後是定北侯。
無論是國公府還是定北侯,與百官而言都很難決斷,但是無論是實力還是在朝堂的影響力國公府都是最有話語權的。國公府把握着前朝後宮,一時之間要廢太子的聲音日漸增大。
他來公主府用午膳同我講:
“今天又有幾個老臣談起太子之位之事,這一次老皇帝什麼都沒說。”
我說我知道此事,父皇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我的動作也應該快起來了……
也終于如我所願,除夕那天,找到了當年接生旁邊端水的婢女。
當時說是全都杖斃了,但因為她去如廁而免逃一死。
“在鳳儀宮的老槐樹下,有個接生穩婆把東西埋在下面了,而且還與鐘貴妃身邊的公公送來的。”
今天家宴盛大,我就直接派人去鳳儀宮了。
果不其然,翻到了當年作案的工具,背面印了一行小字,是叫這婆子燒了,而她卻看成了埋了。
當時,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。
我當時同父皇講,他說我胡鬧,随後把人全杖斃了……
他會不知情嗎?
盛京七十四年
二月初
朝堂因江南水患民不聊生之事日日憂心。
最後派淩澈去治水患,我是擔心的,路途遙遠怕他有什麼不測。而且我倆馬上要大婚了,他安撫我說沒事,都是陛下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