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年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緊緊皺起眉。
“你又說什麼胡話?!到這種時候還不忘給兩個孩子潑髒水?”
齊思晚心頭一顫,還想再說什麼,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。
……
再次醒來時,齊思晚已經躺在醫院病房裡。
周淮年坐在她床邊椅子上,馮蘭菊則帶着兩個孩子守在一邊。
齊思晚想起之前發生的事,連忙看向周淮年,虛弱又急切地問。
“我的孩子,怎麼樣了?”
周淮年眼神一暗,沉默了片刻,說:“你看開點……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。”
即使已經有了預感,齊思晚卻還是感覺心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塊。
她的眼淚瞬間滑落,聲音顫抖至極:“我的孩子……還是沒保住……”
周淮年眼中浮現一抹痛色,聲音緩和許多。
“你還有小軒和小曼,他們和你也有血緣,一樣是你的孩子。”
他的安慰卻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進齊思晚的心髒,痛意瞬間蔓延四肢百骸。
“他們故意害我流産,他們是兇手,不是我的孩子!”
她雙目猩紅地看向躲在馮蘭菊身後的隋軒和隋曼。
“我流産了,你們現在是不是很開心?還要鬧嗎?!”
隋軒瑟縮了一下,卻仍舊梗着脖子說。
“你答應過我們阿媽,要照顧我們一輩子的,你本來就不該有自己的孩子!”
說完,隋軒又躲回馮蘭菊的身後。
馮蘭菊緊緊護着兩個孩子,皺着眉頭看向齊思晚。
“你沖他們發什麼火,反正淮年也有孩子了,不差那一個。”
她頓了頓,面上有些心虛,聲音低了幾分。
“再說了,你這個名聲,就算生了孩子,傳出去也不好聽,沒了不正省事……”
齊思晚不可置信地瞪着她:“你說的是人話嗎?!那也是你的孫子!”
“隻有我姐的孩子是孩子,我的孩子就不是嗎?!”
齊思晚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滿是痛楚和憤恨的目光再次投向隋軒和隋曼。
“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了,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