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月紅着眼回來了:“夫人,我給你上藥。”
說着,她拿出了金瘡藥,替溫梨笙褪下亵褲。
入目便是猙獰的傷口,金瘡藥效果好,但疼也是難以形容的疼。
從前溫梨笙武功天下第一,便是兵刀加身也不算什麼。
如今她武功盡失,才發現自己這麼怕痛。
正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侍衛的通報聲:“大人。”
春月聽到動靜,連忙将她的傷口蓋住。
下一刻,門被推開。
謝京栒欣長的身影走到溫梨笙的床榻旁。
溫梨笙蒼白着臉,擡眸看向謝京栒。
他還是那般風光霁月,如玉雕一樣的人,可内裡她卻是早看不懂了。
視線相撞,謝京栒淡漠開口:“溫梨笙,你冒犯了長公主,卻隻給五十大闆,她如此良善你卻還不懂感恩?”
話音一落,溫梨笙眼中閃過一絲諷意。
好一個良善的長公主!好一個不懂感恩!
若不是自己數次救下謝京栒和小皇帝。
這所謂的長公主現在隻怕還在浣衣局給宮人洗衣服,哪來如今的滔天權勢和榮華富貴?
溫梨笙神情淡淡:“感恩?的确,我還要感恩她的手下留情,沒有直接仗殺我呢。”
說完,她便閉上了眼。
她怕眼中的哀痛和脆弱會被謝京栒看到。
堂堂逍遙宮宮主,卻落得如今的地步,都怪她自己識人不清。
沉默良久,謝京栒突的笑了一下。
“冥頑不靈,看來這藥你應當也用不上了。”
他說的慢條斯理,聲音很好聽,可話語間的涼意卻直接浸透了溫梨笙的心。
謝京栒直接把手中的藥瓶擲在地上。
溫梨笙的心也像被重重一擊,陣痛不已。
她看着碎裂的藥瓶,冷冷問:“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?”
謝京栒隻留下一句:“等你學會大度了再說吧。”
謝京栒走後,跪着一直不語的春月爬起來,哭的不能自已:“夫人,長公主還沒進門謝京栒就這樣對您,要是進門了,以後咱們可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