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的雙人枕頭,變成了單人枕;
洗手間的情侶杯,變成了孤零零的一隻……
八年了,我已經意識不到這些變化,隻是去廚房給陸斯年倒水的時候,因為緊張手不停的顫抖。
和我的慌亂相比,陸斯年格外淡定,他環視了一圈,問我。
“你男朋友呢?”
我遞給他杯子的手一頓,随後開口。
“他出差了。”
我坐在了陸斯年對面的椅子上,謊話張口就來。
陸斯年應該是相信了,又說:“你男朋友對你也不怎麼樣,就算過渡也不該讓你住這裡吧?”
不知道是為什麼,這一刻,我忍不住怼他。
“當初和你在這裡住三年,不也住了嗎?”
陸斯年沉默了。
他的一雙眼睛如同古井一般,讓人看不透。
許久後,他又問我:“和我分手後,你一直和他在一起?”
我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緊,指甲嵌進掌心,臉上卻故作灑脫。
“沒有,在和他談之前,我還交往過幾個男人,和他是去年認識的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我不敢直視陸斯年。
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下來。
過了許久,陸斯年薄唇吐出三個字。
“你真髒。”
這三個字直直紮進我的心口。
我卻是一笑,看着他,一字一句:“現代這個社會,要是隻有一個男人,才是真的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