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痣被我晃的上半身搖擺,可她還是一動不動。
“喝水紅姐,對,喝水,”我從包裡翻出來礦泉水喂她,可水喂不進去,都從她嘴角流走了。
我手腳無措,紅着眼睛道:“吃,紅姐快吃點餅幹。”
餅幹泡發了,和水一樣成了半液體,我同樣喂不進去。
一顆痣現在呼吸微弱。
“走,走,我們一定要走出去,我們還要去找大哥二哥三哥的,走!”
我咬着牙,吃力的背起了一顆痣。
手電有些電量不足,照明已經弱了很多,我光着膀子,彎腰托着她屁股,就這麼順着地下河岸,一直向前走。
汗水順着額頭落下,淌到了我眼睛裡,有點疼。
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我渴了就喝河水,餓了就吃點泡發的餅幹,自始至終,我都沒想過放棄一顆痣,我要救我的夥伴。
這裡不見日月,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晚上,我背着一顆痣,又冷又餓腿肚子打顫,不知道走了多久,忽然間,前方隐隐浮現了一點火光。
雙腿一軟,我還是沒支撐住,昏了過去。
......
身子有了些暖意,我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耳旁,燒柴火的聲音霹靂扒拉響個不停,陣陣香味鑽進了我鼻子裡。
這時,突然有張滿臉是毛的人臉探了過來。
我猛一下坐起來後退了兩步。
這吓了我一跳,我以為是碰到吃人的野人了。
“你.....你是誰!”保持距離後,我心存警惕的問。
他學着我說話道:“你......你是誰。”
我後退了兩步,指着他道:“我問你是誰,幹嘛學我說話。”
不曾想,他同樣後退了兩步,也指着我道:“我問你是誰,幹嘛學我說話。”
“卧槽,”我忍不住罵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傻子!”
這滿臉是毛的的人有模學樣道:“卧槽,你是不是傻子!”
我無語了,忙去看一顆痣怎麼樣了。
看到她的模樣,我松了一口氣,雖然一顆痣臉色還是不好看,但相比之前,呼吸節奏明顯平穩了,這是好轉的迹象。
我深吸一口氣,扭頭看向這人,“不管怎麼樣,還是謝謝你了,謝謝你救了我和我朋友。”
他還是學我說話。
現在還沒走出去地下暗河,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弄來的幹柴,看着火堆上烤的滋滋冒油的烤魚,我下意識的吞了一大口口水。
“喂,我能吃點魚嗎。”我說。
“喂,我能吃點魚嗎。”他說。